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崔斯特在哪,我在哪里,我所有的感觉就像我所在的这处“空间”,什么也没有。在这里,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我,还有他。“你是谁?”我向那个男子问道。“这是哪?”我朝他快步走了过去,迫切的想寻得答案。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我都无法靠近他一步,就如同我的脚下有一个无形的跑步机一样。
不知跑了多久,我太累了,便顺势一坐,柔软舒适的沙发托住了我的身体。我满心狐疑的抚摸皮质的沙发,我明明记得我的四周本该空无一物。“奥格洛?”那个人终于开口了。“奥洛格也是你能叫的!”只有我的妈妈能叫我奥洛格,连崔斯特也只会叫我格雷福斯。
“哈哈哈,格雷福斯阁下。”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轻蔑。“Fuck you!”我朝他竖起了中指。
“Ah.You want to speak noxus.”他的眉毛一挑,仿佛正合他心意。
“不不不,我们还是说德玛西亚语吧。”我虽然也会说诺克萨斯语,但从小在圆桌街长大的我更擅长说德玛西亚语,我的诺克萨斯语和我的艾欧尼亚语一样,口音重的很。“你到底想怎么样?”在确定自己无法逃离这鬼地方之后,我反而变得无所畏惧了。
“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他也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到。
“不准学我的语气!”我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个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把我困在这,想得到什么?”我的银行账户里还有几千万信用币,在全世界都有房产,如果他只为求财,我想我可以满足他。
“你是不是在想,可以用多少钱才能打动我。”他仿佛会读心术,“这事关你我的生死,不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我,这个人如果是在撒谎,那他真的堪称影帝。“我真的,真的需要得到你的帮助,不然你和我都会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儿!”我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我还是选择暂时相信他,况且我非常想搞清楚现如今的状况。
他听到了我的回复,喜形于色。“好的,我会把告诉你一切,但是我们的时间也许并没有我原先设想的那么多了。”说着,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块由不断变化且飞速运动的绿色数字组成的不规则屏幕,他随意的点击了几下后便一挥手,屏幕消失不见了。“首先,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已经死了。”
“What?You've got to bekidding me.”这家伙我看多半是疯了,我之前居然还真的相信了他的话。“No,I am serious!”他的表情就和他说的一样,“You must be listen to me.”
“请说德玛西亚语。”我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是你先说的诺克萨斯语,我不过是迎合你罢了。”他说,“总而言之,你必须接受的事实就是,你已经死了。”
“你是个疯子。”我不屑的说道。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就和之前一样,站在我的不远处,直直的注视着我的眼睛。一些模糊的记忆在我脑海中浮现,爆炸……痛苦……爆炸……“哦,天呐……哦,天呐,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从沙发上窜起,一脚把沙发踢翻在地,指着他的脸怒吼道:“你这混蛋对我做了什么!”
“我这混蛋救了你的命。”他的回答把我搞糊涂了,他先说我已经死了,根据我的记忆,我也确实很有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他又说他救了我的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就是字面意思,你已经死了,但是我救了你的命。”他平静的说,“你的身体,已经和那辆希波克拉底组织的火车一起化为灰烬了,但是你的精神,……”他用左手的食指指着我,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或者说,你的灵魂却被我保护了下来,我们现在就隐藏在诺克萨斯的一台私人服务器里。”
我很想反驳,很想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灵魂?服务器?骗鬼的玩意儿,这怎么可能呢,但我就是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在想 这怎么可能。”他再一次看穿了我,“格雷福斯,你必须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既然你能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还需要我的帮助。”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易。”
“易……”我重复着这个奇怪的名字。“这么说,你是德玛西亚人?”
“不。”他摇头,“我是艾欧尼亚人。”
“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我在心中琢磨着用什么词汇比较合适,“你是如何做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我一时想不起更多的词汇了。
“这个嘛……”他说着,之前的那块绿色屏幕又出现了,他的手腕上浮现出一环环黄色的数据带,手指飞快的在屏幕间舞动,过了好一会,他的手腕轻轻一挥,屏幕凭空消失了。“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蔚已经找上门了,我制造了一个假信号,把她暂时引开了。”
“蔚又是谁?”我真是受够了一无所知。“蔚是源计划的一部分,就和我一样。你还有27秒可以考虑,是否与我合作,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我最讨厌被人威胁时的感觉。
“不然的话我就只能先把你彻底抹除,然后再自毁,然后再等待下一次机会。”这时,他仿佛又看穿了我的内心,他说道:“有时候,述说事实确实和威胁确实极其相似,但是为了一时的不忿,就付出生命的作为代价,这不是你的风格。”
在圆桌街的二十年经验告诉我,有时候,死撑着不低头,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失败。确实如他所说,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好吧……”我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我跟你合作。”
“很好,现在我们之间需要一个真挚的握手。”他向我伸出了他的右手,我看着这只向下微微低垂的手,还是犹豫了。“还有8秒,快过来握住我的手。”他见我踌躅不前,平静的提醒到。
“我该怎么过来?”我以为我的故作镇定可以骗到他,至少让他流露出焦急的神情。“走过来就行了。”他依旧是那语调,缓和中带着一丝调侃。“五,四……”
“该死!”我咒骂了一声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就在接触到手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置身于抽水马桶里的屎一样,在高速旋转中自由落体,“见鬼!见鬼!见鬼!”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居然因为听了这个装神弄鬼的混蛋几句忽悠就相信了他,真是见鬼了!
“I can't believe this is happening!”他爽朗的笑说到。我看着他咫尺的笑脸,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心情跌入万丈深渊,完了,我一定被他算计了,我这么这么大意。
一瞬间,万籁俱静。
“freed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