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里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有常去的地方、常能见到的人、还有几处房子。梦里完全是另一个存在,我忘记了很多现世的东西,交织着理想和异想天开。夜半醒来很是恍惚,有时候闭上眼睛想继续方才的梦境,可惜无一次实现。
昨晚的梦里又是那所小小的阁楼,和以前熟知的一位邻居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阁楼一侧是峭壁,壁下是儿时的一条人工水渠,用来浇灌庄稼的,刚好从屋旁绕过。我想是因为在这条水渠旁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我们在这里戏水、唱歌、爷爷也带我来这里玩耍过。我记起那个爱捞鱼的小哥,我曾经是他忠实的小跟班,也记起了那个爱唱歌的女孩儿,我们曾经那么要好。长大真的是很残忍的事情,失去的总比得到的多。上次梦到这栋房子,里面是简单的陈设,却并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除了这所房子,梦里常有的就是已经夷为平地的老屋,每次有父亲的梦里就一定是在老屋里面,一家人坐在院子里聊天,房檐上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昏黄的灯光和有月亮的晚上,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妈妈的怀里,听着千奇百样的鬼怪奇闻,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小世界。长大后爱幻想,再大了追随梦想,有了孩子以后只剩下生活本身,但我的梦依旧与众不同,梦里的世界还是如此的丰富多彩。
自从老屋被拆迁之后,出于弥补的潜意识吧,我时常梦到离老屋不远的山坡上有了几栋新的院落,里面有一所是父亲的,似乎父亲还说过,要把这院住所送给我。这个房子很大,也很深,有几次的梦里我探索了地下室的构造,发现下面居然是一个很大的池塘,铁栏杆和水泥池都已经老化,貌似荒废了很久,有一次我用鱼竿钓到了一尾大鱼,才发现这个地下池塘和地下河是连通的,里面好多没见过的鱼,乌黑的、彩色的、大红的、我恨不得跳进去抓几只出来。但这个池塘却也透露着阴森,又有一次在角落找到一只小破船,摇着桨转了一圈,随手拿着捞鱼的大笊篱,却一只都没有抓到,鱼儿们太狡猾,浑身长满了眼睛。偶尔一次的梦里,这个房子成了古老的建筑,周围有很多类似的房屋,窗棂都是老旧的样式,贴着窗纸,还有些不错的窗花很是吸引我赏玩,我决心把这个院子改造成对外经营的民宿,梦里都不忘好好赚钱呢!记得自己徜徉在废弃的老街道上,像是去了哪个电影画面里的地方,熟悉又陌生,不由得有些孤单。
李白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他是那么得自信,把自己和古之圣贤同日而语,我说自古生者都寂寞,唯有夜风徐来,好梦依然。
梦里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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