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郭义现身》
勇子在矿上琢磨怎么归拢尹栋时,本市除了东北虎和刺儿B之外,又一个人成了焦点人物,这个人就是前几年忽然消失的李润,当年李润在家设赌局被勇子和大香蕉连抢几次,弄的在本市无法立足。
他恨的牙痒痒,可又拿勇子和大香蕉没办法,后来他听说郭义在南方混的不错,就一咬牙跑到南方去投奔了郭义。
初期俩人关系还不错,一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二是身在异乡,抱团取暖才是混下去的基础,而第三条则是郭义对当地那帮扑街还是始终留有戒心,他更愿意发展收编本市的流氓帮自己做事。
自从李润到了以后,郭义就把很多事情交给李润去张罗,一段时间俩人相处甚欢。
可随着时间推移,李润阴险奸诈,反复无常的小人本性渐露,他常常打着郭义的名号去欺压本市的小混混,偷摸跟他们收取保护费,又背着郭义多次向当地那个黑老大示好。
这件事情被黑老大告知郭义,并且让郭义防着这个反骨仔,郭义一怒之下将李润暴打一顿,赶出团伙。
失去团伙庇护的李润再次陷入困境,那些曾被他欺压过的小混混视他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当地无法生存,回家又不甘心,李润举步维艰时遇到了一个人。
此人叫辉仔,澳门土著,在澳门某个大赌场里以放数为生,放数这个词也就是内地人所说的放高利贷。
李润生性好赌,和郭义在一起时,他就常去地下赌庄赌钱,也就是在这个时期他认识了辉仔。
中山市李润是混不下去了,他又跑到珠海和那帮吃软饭的小流氓混到了一起,某天,他在拱北关口附近偶遇辉仔,李润对辉仔隐瞒了他现在的窘境,吹嘘自己现在仍和郭义在一起,来珠海是想寻找合作伙伴一起放数。
深信不疑的辉仔很快就和李润打得火热,并时常带着李润,出入他在珠海这边几个放数的地下赌场,几个月后的一天,辉仔接到一个老客户的电话说要借贷,而且要现金。
辉仔正在赌场里给人放数走不开,于是,他就让李润拿上三十万现金去另一个赌场帮忙送钱,李润二话不说,拿着钱就走了,他这一走可就没了踪影,辉仔找了两天,最后确定李润是拿钱跑了。
钱多少不是重点,重点是丢不起这个人,辉仔一时间成了道上的笑柄,谁见谁挖苦他,放高利贷的财务公司最怕留下收不回帐的名声,如果你有一次放贷收不回,就会被其它财务公司拿来大肆宣扬。
其目的就是让更多借贷的人效仿,让你有更多的借贷收不回来,从而把你挤出这个圈子。
而现在,辉仔的钱是被别人拿跑的,一个放高利贷的,钱能让人拿跑了,连个欠条都没给打一张,这比收不回借贷还要搞笑十倍,简直就是这个行业的败类,是所有放高利贷的耻辱。
辉仔所在的财务公司把他暴打一顿,限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李润把钱追回来,辉仔多次组织人马前往中山抓李润未果,又让财务公司出面,请中山市的黑老大帮忙给郭义施加压力,让他交出李润。
可郭义是真不知道李润躲在哪里,跟黑老大解释几次后,心里渐生厌烦,最后一次郭义和黑老大为此事彻底翻脸。
当天就发生了第一次火并,让黑老大万万没想到的是,郭义团伙这些年会发展的这么迅速,手下干将如云,第一个照面就把黑老大的手下砍个人仰马翻。
而让黑老大更没想到的是,就连本地的黑道人物也多倾向于郭义,在得到黑老大发来助攻信息时,不是暗中帮助郭义,就是冷眼旁观。
感到事态严重的黑老大决定跟郭义决一死战,用实力碾压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碎,就在黑老大召集所有手下在某酒店开战前动员会时,郭义竟然带着二十几个亲信拎着开山刀,五连发冲进酒店,兵不血刃的将黑老大成功绑走。
两日后,郭义念在他与自己哥是旧交,而自己在最落魄的时候,又是他全力帮助自己,所以,他把毫发未损的黑老大又给送了回去。
黑老大迫于眼前的形式,只能如当年跟郭伟一样,与郭义也握手言和,但这件事也加速了他的衰败,从而更加巩固了郭义在当地黑道中的地位。
事后不久,经黑老大从中牵线,辉仔的财务公司找到了郭义,按江湖规矩黑道悬红,赏金10万,说什么也要郭义挑了李润的四根筋。
酒桌上郭义当场答应,理由很简单,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帮李润出头,自己也不会被大香蕉砍的一败涂地,如果不挨砍,郭伟也不会冒险回去帮自己报仇,从而丢了性命。
而现在,这个小人又来祸祸自己,差点又让自己和黑老大两败俱伤。
打这以后,郭义就没停止过对李润的追杀,只要听说李润在哪露面,他就一准到。
可李润就像泥鳅一样滑,在一个地方从来不久留,打一枪换个地方,虽然同在南方这几座城市里晃,可郭义就是抓不着他,几年转眼就过去了,最近李润可能在外面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偷偷返回本市。
李润回到本市没超过三天,就连很多认识李润的流氓都还不知道他回来的情况下,消息就被人反馈给了郭义。
郭义立刻做出反应,他亲自领了三个扑街坐飞机撵了回来,郭义走那年二十多岁,再踏上故乡这片土地时己经三十岁了,勇子不知道他下飞机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换位思考,一个人如果这么多年也不想着回来看一眼,一回来就是为了血腥杀戮,那应该只有一种解释,这座城市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郭义没费吹灰之力就在回来的第二天夜里,把刚走出桑拿浴的李润按倒拖进胡同。
郭义:“呵呵……李润,想见你一面还真特么不容易呀!”
昏暗的胡同里,李润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心里一凉。
李润:“完了!”
郭义:“呵呵……你特么还知道完了,来,把他架起来,好久不见了,我跟我好兄弟合个影。”
李润被架起来后,郭义掐着他的脸笑骂道:“草泥马!你特么惹完事跑了,让我差点又跟你吃瓜落,呵呵……我问你,钱呢?”
李润:“义哥!你先别生气,我没听懂你的话,什么钱?”
李润话一出口,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郭义在他衣服上擦擦手背上的血:“行,跟我装糊涂是吧?那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来,给他照像,先给我俩来张合影。”
李润:“义哥!你听我跟你解……”
李润的话又被一拳给打断,郭义用胳膊死死夹住他脖子骂道:“草泥马,抬头!”
一个扑街举起相机又放下说道:“大佬,他在流鼻血,这副样子拍出来谁会知道是他?”
郭义掀起李润衣服下摆,厌恶的在他脸上胡乱擦了几把,再次夹紧他的脖子,扑街借着昏黄的路灯看了看李润,用手比划了一个ok的动作。
“好的,笑一笑,来,看这里,跟我一起喊,茄子!”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郭义举着主流Pose剪刀手,阴狠的笑了,扑街又拍了两张,郭义下面用腿一别,上面用力一扭李润脖子,狠狠把摔倒在地,几个扑街一拥而上,死死按住李润。
弹簧刀闪着寒光顶在李润的踝关节上,随着李润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根脚筋被生生挑断。
郭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钱呢?”
李润:“义哥……饶了我吧!钱都花了……啊!!”
郭义的刀尖再次刺入李润的脚踝处,寒光一闪,另一条脚筋也被挑断。
郭义:“尼玛,两只手我给你留着吃饭用,脚筋能不能接上那就看你造化了。”
说完,郭义站到一旁点着一根烟,悠闲的看着扑街给李润照像,随着闪光灯一次次亮起,一张张满是血腥的画面被定格在了胶片上,这些照片是用来给财务公司看的,以此来证明,事情已经办完。
勇子在第二天得知此事后,心里有很多感触,在此事中,不得不说郭义还算讲究,他没有把李润赶尽杀绝,至少还把他两支手给留下了。
但同时勇子也隐隐觉得郭义快要落叶归根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没必要亲自动手,而他这么做,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热身,为下步的行动打广告,当然,如果勇子,大香蕉等人愿意把它理解成下战书也可以。
勇子认为,是时候把他纳入视线早做准备了,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