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真的跟你比,即使你不乖,还有点儿坏。所有相遇或重逢还有告别,归于空白,都是我活该,谁让我不乖。
我们曾偷偷喜欢着不乖的某人,没有表白过。如果说问后不后悔,我应该会说不了吧。因为如果再把我用穿梭机送回去,我仍然会远远地看着他,他热烈地追求着隔壁班的校花,他今天去打篮球了,汗水湿透了薄薄的T恤,短袖被挽起来变成了掖在肩头的长短。他高高的个子站在第一排被老师训斥罚站的时候,会朝后面吐舌头做鬼脸,不敢看他的目光,不敢有什么对话,那磕磕绊绊的表达真想让我回过头来好好的浇一盆冷水给自己冷静一下。也曾经悄悄地递过同学录。收回来的时候看着一整篇的不知所云哭笑不得。
学习成绩好的时候,被贴标签,真乖。放完学不会在外逗留,不用列什么约法三章和门禁,被贴标签,好孩子。顺顺利利地读完大学然后进入一份过分稳定的工作,又会被讲,真省心。是啊,上帝作证,我是个好姑娘。可是对于这样的标签,我只想大声反驳,我不乖,我一直在想怎么能变得不乖,到现在并不为止的以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固执地想变坏。这真是一个思考的很漫长的事情。好像能够贯穿青春,就好像一直执着于它,枯燥的成熟的无期徒刑就能够永远缓期执行一样。
什么是好孩子,什么是坏孩子。
徐良有一首《不良》是我很喜欢的。有妄想,很嚣张的那种不良。没有人能责怪的那种不良。孤注一掷需要多大的勇气,从空白开始需要多大的勇气,坚守自己的圆圈撑破这世界的条条框框需要多大的努力。焦灼,失措,然后是方寸大乱,这些没人能理解的,人们对此一以贯之,不切实际,矫揉造作,浅薄狂妄。他们大概从没纠结过这个只活一次的人生。
今天看到一篇文章,大概意思是钝感和佛系,对待这个世界也就宽容得多,可是谁能先宽容那个寄居的不安分的灵魂?它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未曾撞过南墙,未曾到过黄河,不愿死心而已。
我常常想人一生所历的,是不是都是来到这世界上之前都提前预订好了的,我们只是慢慢地,耐心地誊抄一边。所以所有的深陷都不是不经意的,前世的劫早就注定了今生的缘。
这条路,送到哪里都好,这条路,何时邂逅都行。只是希望你知道,从前我不乖,未来可能也会有点小坏。希望你是真的懂,不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