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前两天儿子踢足球,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膝盖有些痛,于是让他去医院诊断一下。
儿子去得快,回来也快。满脸愤愤不平。
我问:“伤得怎么样,不要紧吧?”
儿子把片子一摔:“没大事儿,休息两天就好。”
我不放心,追问:“看你脸色,好像受到什么委屈似的?”
“咳,别提了。”儿子有些难堪:“遇到一个老专家,我拍了片子给他看,他让我躺小床上,一会儿让我伸前腿,一会儿让我蜷膝盖,一会儿敲我腿弯,一会儿揉我半月板。摆弄来,摆弄去,烦死了。”
“说明人家医生认真负责,有什么好责备的?”我有些诧异。
“哪里呀!”儿子气哼哼地说:“如果一两个人也就算了,当时在我身边,黑压压围了一圈年轻医生,好像是那老专家的徒子徒孙。他一边摆弄我的膝盖,一边读我的片子,一边杂七杂八向那些年轻医生讲授一些听不懂的医学理论,讲得他自己唾沫星子乱飞,听得那帮徒子徒孙满脸崇拜。”
“这也不错,总算是把你的膝盖研究透了,也算是机会难得。”我安慰他。
“机会难得?下次你去那里,任由一个老家伙戮戮碰碰,指指点点,听从一帮粉丝们观摩学习,好好尝一尝做教具滋味吧。”儿子满脸不平地说。
西江月 教具(新韵)
五六下敲鹤顶,七八回叩阳关。
聱牙病理论长篇。迷倒徒孙一片。
榻上面红耳赤,台前阔论高谈。
寻常小病落今番。教具悲催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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