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辑时已在此,仍望诸君心水。
5. 布衣乐队
自己都感叹这回终于等到了中北民谣。
没错,宋胖子赵小雷和郝老板的歌我也有一直在听,只不过,他们已经红过了,所以你们有的资源我就尽情浪费了。
是的我喜欢将'北京民谣'和'西北民谣'合称为“ 中北民谣”,这也是我在中国民谣大河中除了“台湾小众” 之外最喜欢的一个自命名流派。完全继承了“ 本土民谣”这一词的精髓,如果一定要给句总结的话那就是,
”接地气儿!” 中国式接地气。
布衣是西北民谣中我最爱的“一味儿”,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布衣是在我已经听过他们歌小半年的时候,有一天她问我“ 爷你知道布衣吗?” 我当时小愣后还装淡定地说知道,而后继续理床架上的书,她小惊讶,“你居然知道......他们要在银川开演唱会了。” 我说是哦,然后顺其自然地没有下文。
我是个连喜欢了11年的乐团的演唱会都没有去过一次的怪人,所以就这么静静听着蛮好。
“ 花谢的时候/已没有力量/飘落的树叶/像你的脸庞/我不愿看到你枯萎的模样/我只想看到你眼里的倔强/抬眼望去那大雁飞过/忙碌的它们要飞向南方/我看着它们总有自己的方向/明天的我/他是又在何方
/明天的我/他是又/在何方”
略带Rock & roll小摇滚的曲风,民谣中难得可以躁起来却不上天的独立风格。与中南小镇柔情风格尽不同,那是一个行驶在公路上,赶路饿了在路边停下来吸着一碗葱花羊肉面喝着麦啤的西北汉子,画面感十足。
然而你可知道,粗旷不是粗俗,率真而非愚钝,坚毅不是偏执,无泪而非无情。
有时候铁汉铮铮柔情,才更触人心。
这就是布衣给我的独特民谣质感,放浪形骸之外,却收归天冢之间。
拿得起放得下,浪子不羁看遍民间却不入烂俗。
晖哥,也不知道有的没的说没说到你心坎儿里。其实,就这么回事。
喜欢谁,别想理由。
“ 时光走啊走啊走/梦醒的时候/妈妈说的那些话儿/是否丢散在风中/啊哟啊哟啊哟/云儿走啊走啊走/风停的时候/妈妈说的那些话儿/是否丢散在风中/啊哟啊哟啊哟/鱼儿游啊游啊游/入海的时候/妈妈说的那些话儿/是否丢散在风中/啊哟啊哟啊哟/歌声愁啊愁啊愁/酒醉的时候/妈妈说的那些话儿/是否丢散在风中/啊哟啊哟啊哟 ”
这就是我肚里心里眼中耳中的布衣,因为某人喜欢上一个词。
愿你以梦为马,等我,再见天涯。
6. Honig
德国小城Düsseldor.
我不知道是Altstadt老城的味道自年幼就浸入到他的骨子里,还是Hofgarten街心的平朴风情让这个乡谣青年倾情种种。总之他总是带着来自德国南方小镇的暖风款款而来。
他和他整个乐队的音乐似乎小众到度娘中文版都已经无能为力,小众到网易上的所有歌曲显示皆为这厮。
然而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婧婧在我们刚认识6月初的某一天曾对我讲过,“我一直喜欢着几个德邦民谣歌手,但他们有些名字太长,我已经记不清了。” 直到6月末的某一天,我在凌晨4点多翻起她的朋友圈时,发现这丫头已经在去年去过我曾错过的,他们在上海的唯一一场演唱会,与Jonas David同台的China Tour, SH station. 我高兴的“欲哭无泪”,“酒逢知己万杯少。” 感叹还有着另一个“产自中国的quality lady”, 享受着这个民谣歌手的音乐。
我一直喜欢叫他小hon,拥有着迷人辨识度的声线。张扬而不张狂。
“Did I teach you how to swim.
I think there is the water coming.”
这是我最喜欢的某一首。
“真”。
就是这一个字,也只有这一个字,不作不装,顺着心流出来的声音和文字形式。
这是两年来我对Honig和Jonas所有音乐精髓的概括。
这是个欣赏着Baroque Pop创作音乐人Nick Drake和Portland 作曲家Elliott Smith,能把真与切写出脱于俗味的“真”与“切”的独立音乐人。
这是个一首《swimming lessons》就将我五脏六腑尽纳入其囊中的新民谣歌手。
求你给我一个理由,可以让我不那么爱他。
你看那些年他还光着脚驻在Rhine河畔,一抬头,他猝不及防地抬手遮住灿阳光。一边是伙伴的嬉闹声,另一边是远处河岸隐约入耳的船笛声。
后来他不知想起何事,蓦地转身,头也不回挥手奔向河岸。
7.Justin Rutledge
我已经虚度了时光,
任我在躺椅上挑着饱满的蓝莓喝着过期的酸奶望着天如何回想,也记不起来第一次听到Rutledge的歌是什么时候。
反正不是半载也非一年。
This Too Shall Pass-Justin Rutledge - Man Descending
要说他是个才华横溢的“ Poemusician ” 实不为过,
他的诗才存在于自然流顺的音符中,存在于“ From the Grand Coulee Damto Jericho.” 耶利哥的大古力水坝之中,存在于“ Miss that long, stoned goodbye.
I'm too sober to sleep, l'm too drunk to cry. ”
脚诗性般的牵绵词句之中。
我曾经习惯在拿起一杯温度冷却到正和入口的ceylon红茶时,打开Rut的歌单,从《 Kapuskasing Coffee 》开始,模式随机,就可以那么遣去一个下午。
或是在每次徒走一整条巨鹿路的时候,顶着草帽咬着玉米,扯着豆腐干喝着水,那一定要点开他的歌单一直听下去。
不过仅此而已。
是,当年对他,确实没有太多的情绪可言。
典型的北美乡园风情民谣。Wooden guitar 为底奏,电吉他划片滑音,side drum和木箱拍出节点。他的曲风没有棱角,温诚的像一个好脾气的南边姑娘,却受过最高知的文化熏染,平质兼而清涵,柔荏却有力量。
Getting Away-Justin Rutledge - Valleyheart
真正爱上Rut,是在6月某一天,昆山的郊外。我本就不是为去旅行度日,事情处理的又欠妥帖,每趟时间相隔很久又拥挤不堪的大巴上,我低头小叹气照旧抽出耳机乱线。
车开的太过快,我不经意的点开他的歌单,风一阵从侧窗冲向我的脸,如果记得清当时的歌词我一定会写在这里。
我只记得那感受就如清流淌过火石,温凉从头顶穿过喉咙和躁郁的内脏,2分过后,曲已过半,风再迎来的时候,眉头和肩都松了下来,我都无意感受到自己的笑。
“I tripped on the steps of the Spanish stairs / Cursing your beauty and gasping for air / You're got a way of getting away from me
/ Through vineyards and fountains / Mountains of miles / Through decades of traffic / Turnstiles / You're got a way of getting away from me ”
(我被西班牙阶梯的台阶绊倒/贪慕你的美丽却又一无所获/你已从我身边溜走/走过葡萄园和喷泉/越过连绵的山脉/经过漫长的跋涉/穿过旋转的十字门/你却悄然离去)
所以你一定也会明白,也曾懂得,爱上那么一人一物,自是一瞬之事。
就那么一束风,光影一道,你再回心,想不爱上,都已由不得你了。
8. 陈升
其实陈升算不上小众,最起码在当年的台湾,他的确不是。然而我们这代,对他烂熟的却寥寥无几,并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听过升哥音乐的。
他的曲风多变,不仅仅局限于民谣。他是沧海而过的男人,也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之所以把升哥放到最后来写,是因为对他感情有些重,并且不单单是他本人的原因,还有他曾爱过的那个女人。
我是还可以记得那样清楚,十几岁的时候,在母亲大人还用着诺基亚厚板砖时,那首《把悲伤留给自己》,是她常放的。民谣口琴出前奏,鼓点徐而不急。我甚至还记得起那段日子我疯狂爱着汉波牌的脱水脆红枣,一吃起来就没完。
那个时候他的声音对我来说是陌生而略带搞笑色彩的。我会在每一次听到他的时候默默地想象他的样子,甚至他唱歌时的身形和神色。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这样一首歌承载的意义之所在,也不知道这首歌背后的人世纷纷,登台又退场。他不标准的普通话和不按套路出牌的颤音,让我硬生生地从初中到大学都只把他当成一个笑话来听来讲。
开始觉得陈升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个笑话的时候,是忽然遇到那样一个人的一段日子。是啊我都已经记不清我曾取给他的外号,和我们曾说过的那些话。但却莫名记得那些日子彼此分享过的升哥歌里的歌词,并且捻熟于心。
“ 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遇见你/这世界有点假/可我莫名爱上她”
我没有去翻虾米上的歌词,是顺手写出来的。杜丽娘游园怀春,惊梦而亡。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我心颤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拈的出这样的词来。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3月末的某一天,我无意中又翻起奶茶在巴黎的摄影篇集,下意识地又跳到站点回味了他们的故事。
有很多人曾问过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我喜欢了René许多年,其实那天当我再一次看升哥在她的演唱会上小尴尬地穿着笔挺挺的西装,笔挺挺地站在她身边半米处,略带腼腆却认真的不得了地唱念着那首他曾写给她的歌,那首太多人听腻唱腻到没有人再想细细回味词意的《为爱痴狂》,
当我再一天重新回看那一期的桃色蛋白质,看到她每听他说一句话就红一次眼框泪流满面,随随便便让一个陌生人都能心疼的样子,就再也没有忍住,用水笔记在自己的Jotting上这样一句,
“ 少女小渔你的美丽和哀愁。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岁月如果不是爱情,
还能是什么。”
只是他谙熟世事,有些爱,
终究不能漂洋过海。
升哥这些年是低调做事的音乐人,大概岁月淀化的东西太多,他的歌里总会让我莫名沉入远忆之中的东西。他抱着木吉他唱着自己写的民谣时,总会让我惭于当初是如何的不解风情。他的小调每一次都很想让我泡一杯一直不太喜欢去喝的奶茶在手里,滚烫滚烫。然而我一口不入,就等它慢慢温凉,直到听完他弦中最后的一个回音。
我一直觉得,为的好人的,才做的出好音乐。
升哥的音乐从某种意义上对于我来说,是年少许多岁月的缩影和辑剪。然而我如今落下笔的这些看似“ 冠冕堂皇” 的文字,也仅仅是我精神于他的冰山一角罢了。
只是这样一个男人,值得有人为他停下来,捧一杯白开水然后好好听他的那些音乐和词文。你看,我已经开始变得不知道如何表达他的种种,和我的种种于他了。
是啊那就这样吧。不说了。
“昙花在夜里绽放/静静地像在诉说/在夜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当我们必须遗忘/习惯于宿命过往/生命就不再是恍惚年少
/雁子回到了遥远的北方/你的面孔我已想不起来/时光也/不能挽留/夕阳淹没久告别了今天/你的名字我已想不起来
/别怪我/生命太匆忙”
我曾经听那些人说过,
时光难买,且过且珍惜,一个下午一家小店一杯茶一条路一个歌手,哎哟这种闲日子我们可消遣不得,要做的事还很多的好伐啦。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若时光为梭,混沌匆匆,只金钱入袋。
若岁月如歌,徐徐而行,是心生蔷薇。
词是矫情了一点,但请永远不要逼着生活的品质和你兜里的钱同流合污。
我自始而终愿把我的蔷薇花,种在太平洋彼岸Kansas州的斯莫基希尔河边,种在女巫店光影不显的角落里,种在Israel她童年心爱的花园中,种在南国春日神社广叶林旁的落叶松下。
其实,也就只有这几根琴弦,一把吉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这么无中生有自顾自地讲了这么多,
你曾有没有想过要“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地去过,
你想要的那一百种生活。
吃点苦,再享享福。
......END......
......by Anzer 安泽......
-- Acknowledgements for all of u --
编辑 & 文字执行 & 策划 / 安泽
协助策划 / 九月
特感支持 / 九月
(PS兔:此文内除《杜丹亭外》、《风筝》之外,
所有音频版权皆归网易云音乐所有。
本人不作出任何解释兔,
如我一样求高音质音乐狗请另寻其他音频资源独享。
Thanks a lot again and again. <弯腰挥挥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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