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岁遇到了一个同事家的闺女叫恬恬,我其实对她说的第一次遇见。没什么印象,就只记得,她高考前总是来单位写作业,我辅导她,她挺可爱的,真诚又纯粹,天真无邪,之后我因为一些原因搬到她家楼上,我妈妈挺喜欢她的她很可爱,我妈总是做吃的给我 说叫上恬恬一起吃,恬恬从不叫她奶奶,田哥说她没礼貌,恬恬说 哪有那么年轻的奶奶,我逗她说:“那你也不准叫我叔”
“好!”19岁的她稚嫩纯真,一脸严肃的回答。
我抿着嘴笑,随着时间推移我心里已经开始慌乱,年长的我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小孩儿的心思都是写在脸上的。但享受着这种美好的时候是不清醒的,我没有扼杀在刚开始萌芽的时候,我想 等她越长越大,遇到的人越多 就越能发现我的普通,于是便放任不管。
直到她大学那次喝醉酒,泪眼婆娑,无助的问我“宋予铮,年龄真的是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么”她的眼泪滴落,“宋予铮,你再说一次‘不准叫我叔’好么?,其实也可以不是叔叔的对么?”此刻的她像一个瓷娃娃一样,怕是碰一下就碎了,想帮她擦泪的手顿了又顿,我才惊觉,当时不该无视那颗渺小又不起眼的种子任由它萌芽,我永远也无法正视自己对她的情愫。我也永远解答不了同样困住她的这个问题,以前,我大概也有过恍惚的时候,想过要不要正视自己的内心,跨越那些不可能 。但我深知,我已经开始慢慢老去,而她的青春才刚刚开始。所以我一定要亲手斩断 ,于是我调了班,错开任何可能碰到她的时间,如愿的再也没见过她,心里虽然像被什么抽走了一样,但这才是应该发展的方向,一个青春正好的姑娘,还是对我很好的前辈的女儿,她就该是开在春天的花,我已经迈步在秋天 你知道的 不可能停的下来……
后来我也偶尔听他父亲说她的近况。
再然后我35岁 我要结婚了…我给她发了邀请短信
她说不来了
也好。不来也好
婚礼当天我收到了她托父亲给我的红包封,是我当年元宵节以长辈的身份送给她的,我握在手心里任它被汗浸湿,调整心态再松开抻平。
看着手里的红包封。
这次是永远的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