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下过的雪,半日间就已化了,不见踪影,像这世间许多美好,如感情一样干净洁白,我却不敢轻易触摸,怕它从手中化了。突然有种失望和失落不知如何收拾,仿佛有什么在压制着自己的渴望和冲动,像被雨水浇灭的烟花绽放不出生命的光彩。
前两日去听了场交响乐,那些旋律萦绕在那夜晚的空中,也萦绕在自己的脑子里,也许生命亦如此,有高潮、低谷,有激动、失落,有疯狂、宁静,有热闹,也有孤独,他们好像分别是每种乐器发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成就了这一场音乐盛宴。
然而这一切来无影,去无踪,随着时间流逝了。
流逝的,我想把他们都找回来,我想如果我把他们都贴在墙上,以后那些痕迹或许可以告诉我,我来过的地方,去往的江湖。
记得去年的元旦节,我写了篇新年日记,翻开来看,就好像是昨天写的,时间从未曾消逝过。日记本已经换了一本了,在新的日记本里,我记着许许多多这一年里发生的故事,却无论如何而拼凑不起来,是日子太碎片了,没有线索。
元旦过后的忙碌一直没有停止,总是在朝前,不知是前轮带动着后轮,还是后轮驱动着前轮。生活的轨迹是没有什么变化,在仁怀中枢、茅台、二合来回往返。生活除了跑步、健身、和看书外几无其他(感谢涛大爷始终陪伴)。数次前往贵阳,拜访老牛、文芳、红霞谈天说地。5月又辗转去云南逗留数日,徘徊于山水之间、感受自然的冷暖。7月底因公前往西藏盘旋两天,领教藏传佛法,11月骑车前往赤水,至土城而返,留下遗憾。至此足迹消弭,据守仁怀投入工作至今。
身边的朋友奔忙聚散,流连荏苒,君瑞、小强先后离职,何阳走马遵义,熙哥来投,守一、王骏和我坚守。老牛、林含、班荣加膝下已得子女,孙晨曦10月晚婚娶得爱妻、婷姐如愿过了司考。
日子真的就像流水一样,抓不住、抓不住啊。我总有种惶恐说不出来,因此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告诉自己,昨天已经过去了,唯有保持对世界的好奇、渴望和激情,或许可以留住分秒,让自己在来年岁末时不至于无从下笔。
晚安,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