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其含意,尽人皆知。其实,很多乡村或农场,都会凿石刻字,留下村名、队名。
兴许是年轻时在乡村耕作、生活的缘故,我回城工作后,对乡村,对农友,依然感到十分亲切,常常怀想,深深眷恋。
一个有志趣写作的人,喜欢读有字之书,自然也喜欢读无字之书。生活,就是一部无字之书,一部活书,一部百读不厌,获益多多,却万万不可随意掩卷的大书。
在城里工作和生活的这些年,我一直与当年在乡村认识的那些特别要好的农友,保持联系和来往。
一有闲暇,我就会到乡村旅行,同那些农友聊天,了解乡村的过去和现状,感受乡村的进步和变化,从乡村环境的改变和农家生活的改善,去体验和感悟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我所拍的照片,所写的文章,太多是有关乡村生活的。
幸运的是,我有了较为娴熟的语言文字表达能力,无论是在山野,还是在田园,无论是用纸笔,还是用智能手机,我都能来个现场报道,表达我的发现,书写我的情怀。
我在雷州半岛的城镇、乡村、农场旅行,和所遇见的人进行交流,最大的便利是除了从小就讲客家涯话外,我多学了三种语言:国语、粤语、雷州话。
雷州半岛这一片土地,以它宽广的襟怀,宛如海纳百川,容纳了为数不少的外来人口,他们相处融洽,怀着共同的理想和美好的愿望,齐心协力,热火朝天地建设和发展着共同的事业,以实现人们美好的愿景。
雷州半岛的乡村,在以往的岁月,每于村口,竖一石狗,以示守护一方宁静,平安,或迎客,为来客指点进村的途径。只是在某个特殊的年月,这种石狗被移除,逐渐散失罢了。
后来呢,雷州的有识之士将那种石狗,当作一种地方艺术,一种历史文物,一种雷州文化的遗产,收集起来,开了一家石狗博物馆,让人们参观,也就做了一件有益于社会的好事,善事。
2016年5月4日,几个湛江朋友,邀我一起乘船去特呈岛旅行。我在岛上行走间,发现一空旷处,东侧摆有数以百计的石狗,从表面看,尽是些红土,但其造型多数完好,各系一红飘带。西侧则是一些石碡碌,有些沾染了红土,有些则青石裸露,宛如新造。
看来,这又是特呈岛上哪个有识之士,在雷州半岛搜购了这些石器,通过水路运上岛来,作为旅游区展品的。
雷州半岛的红土地上,那些丘陵地带,多有这种麻石,裸露在土壤表层的,往往被风化成蜂窝状。实际上,其内坚硬,是一种光洁的青石。
历史上,这种麻石多由工匠手工开采,锤凿并用,打成石砖、石板用于建筑基础、砌墙、铺路架桥,或制作成石碡碌、石狗及各种石器。
1958年6月动工修建鹤地水库,继而建设雷州青年运河,无论是建筑水库大坝,还是建东海大渡槽及水利配套工程,又或农田建设,都是就地取材,雷州半岛这种麻石得到了充分的利用。
随着历史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近40余年来,这种石料资源,实行了机械化开采,加工,其用途就愈加广泛了,其经济效益也就愈加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