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场考试,都有一个标准答案,但,人生这场考场从来没有什么标准的答案。
这么走,那么走;这么活,那么活;这样做,那样做。弯路多走了一点,或是曲折少了一些,无论哪一种,总会走到尽头,回头看,遗憾和庆幸总参半。
爱情也一样,我们总想着定义幸福,最后发现,幸福根本无定论,它有一万种可能,无数种形式,即使都叫做幸福。
你活在高楼里,不懂窑洞里的快乐。你渴望平静,不懂激动热情的澎湃。我们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都用自己的方式,幸福着而已。
我想讲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个是我的街坊。
简言,我的大学室友,她是个典型的中国式美女,眉清目秀,聘婷秀雅。
所以被好多男孩子追求,再正常不过的了。
最疯狂的一个是一个富二代,开着豪车装着玫瑰,跑道楼底下示爱。简言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淡淡地说:“哗众取宠!”
我当时真觉得,她有些把自己端的太高了。践踏别人真心真的不太好。
直到那货被阿姨赶走,简言也依旧沉醉在席慕容的诗集里,没抬过头。
“这是我男朋友!”她拉着一个像是被考古队挖出来的男生,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
我一度以为她刨他出来,就是为了,躲那个富二代疯狂的追求,随便拉过来充数的,但是我错了,一切不可能最后大多数都成了教科书里的真理,她们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这件事。
我在那个木讷,有些较真的男生身上没发现的'优秀品质,她好像都发现了,打电话的语言里都是甜蜜。跟我谈起他,嘴角的微笑,不是爱情是什么呢!
毕业之后,我们出来聚会的时候,她瘦了,不是那种身材很好的瘦,而是有一些病态的消瘦。皮肤黑了,粗糙了,总之她从公主变成了妇女。
我以为她受了身体上,或是心理上,或是其他什么的重击,才会成了那样一副让人心疼的样子。
她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我过得很好呀!”语言和现状真的不怎么匹配。
可现实,她真的过的,很充实,她和那个古代人一起去了西藏当老师,一去就没了回来的勇气。
她的父母埋怨她,埋怨古代人,说是他拐了她们的女儿。
可她却铁了心,在那待了两年多了,反而越来越依赖那。,越来越依赖古代人。
“刚开始的时候了,好多人都说他又穷又丑,我们两就不配!”
我想回她,好多人里我是其中之一。
“这世界很大,但是志同道合的很少,爱你,你也爱他,还志同道合的就更少了!他在你们眼里或许有一百种不如意但在我眼里,他的一个优点就抹杀了所有,他发自内心的真诚!”
原来古代人追她,只是送了一本席慕容的诗集而已。
“去那,不是他的主意,但是他扛了所有的谩骂!”
我沉默了,本来以为爱情该有个尺子的,可是这根本不是数学题!
现在,依然很多人说她傻,可她穿着白裙子在西藏曼舞,捧着席慕容的诗集窝在古代人的怀里,微笑,她很幸福。
另一个是我的街坊,她父母离异,两个人推脱责任的时候,她成了自由的人。
她每天花枝招展,活脱一个小太妹,酒吧,台球厅,网吧,游戏厅,哪里人多,烟味大,她往哪凑。
“燕子,就不是个正经女孩,天天不是鬼混就是跟男人鬼混!”
这是我在老一辈那里听到的,最多的,关于她的评论。
我们相识,是因为那天我刚好放学回家,但是却下起了瓢泼大雨,而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雨里走的潇洒极了。
我大概也想体验那种感觉,所以将伞推给了她,飞快地跑回了家。
“你的伞!”她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特意来还。
她请我去吃了冰激凌,我们坐在小卖部的门口,享受夏日的太阳,因为实在没有一个地方适合我们去。
“我喜欢上一个人,他很有钱,开四个圈的!”
对于我这样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她都能这么说,我很意外,毕竟我的秘密从来不轻易吐露!
“听你这么说,感觉你爱的是他的钱!”
她呵呵地笑了:“我爱他的安全感!所以,我想跟着安全感走!”
“那些人又有的谈了!”我舔了舔我的冰激凌。
她将搭在台阶上的腿收了回来:“谈什么?”
“谈你,就是,傍大款去了!”
我觉得这话会很伤人,所以说出来的时候有些犹豫。
可她的反应却在我意料之外,她呵呵地笑了。
“我又不是唱戏的,何必捡着她们爱听的唱!”
冰激凌吃完了,她朝我招了招手:“谢谢你的雨伞!”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背影我至今都记着,趁着蝉鸣,映着阳光,从老巷子里渐渐远去。
后来的故事都是别人讲给我的:“燕子为了钱跟一个男的走了,真是不自爱呀!”
我忽然就觉得那些话好刺耳,比树上那些蝉都烦人。
后来,她竟然给我写了一封信,还夹带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她,她留了长发,穿起了连衣裙,去掉了那些小痞子的流气,变得很淑女,站在阳光里微笑着。
另一张是她和那个有钱人,拥抱着依偎在草地上的照片,她低头害羞,那男人眼里都是宠溺。
她和那个有钱人结婚了,在杂七乱八的闲言碎语里,在那个男人家里的反对下,她硬着头皮嫁了。
“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但是此刻的我想分享我的快乐!”
“我知道,他是我的安全感,是我的幸福,意料之外,他给了我更多!”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还有盘丝洞,还有小西天要闯,可是他在,我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除了火车轨道,没什么是固定的,没什么是有固定答案的。别人口中的幸福,指不定是给谁定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