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如约而至,我总是在冬初想着如何挨过漫长的寒冷。事实上,所有的事实都不会因为我们想了多久,困顿了多久而有所改变。朋友说你适合冬眠。是啊,如果可以的话。
冬眠。要么避世,做一季鸵鸟,要么积蓄力量,等待破土飞扬。我呢,冬眠做什么?明显两种答案都不属于我。什么都不做,那不就和长眠没什么区别?想来世上就没有轻松的活。
凛冽的风,吹吧。凌乱的发,飘吧。苍白的脸,晒吧。冬日里最应景的应是这般。若是哪天见到一位抖擞挺立傲然不羁的女子,我猜她历经烟火,飞升上神。
心灵的寒冬需要无尽的暖阳,这远不如一杯咖啡提神。
许它寒冷,许我呢喃。没有谁一定要互相取暖,平行线没有交集也美得恰如其分!
终是寒冬,季季相似。街角煲汤的香气肆意弥漫,浪费了几多时光也调不出那浓郁的汤汁,食材于我两相无缘。偶尔炖上鸭汤,却感觉好似它还在游泳,清冽的水,只能温暖胃,暖不了心。此时不免感谢同饮的人不曾嫌弃。
侥幸遇上冬日暖阳,灿烂得筋骨都在雀跃,仿佛春已到,那日里便是十里桃花烂漫。洗洗晒晒,包括潮湿的心。阳光的味道总是短暂的,夜里只剩几许。冬便又袭来。寒意阵阵,无眠。
掰着手指过冬日,嘟哝着寒号鸟的口号,瞅着日历到几九,竟也有些盼头。过大年的喜乐多少冲淡了隆冬的寒气,古老的鞭炮比起巨响的烟花更惹人喜爱。最害怕突如其来的响声,感觉它能炸开天地,尽管它是那么妖娆。
在冬日里不断念叨冬日何时了,却又不断感叹时光易逝人易老。在害怕寒冷的日子里却又逆风而行。人啊,依靠这样的矛盾踏出岁月的歌。
那么,来个大众而又睿智的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