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当年中考成绩还是可以的,是不在那死亡线下的,虽说上不了星级的高中,但一般高中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小张这孩子颇有些主见,父母、老师都劝他上高中,他就是不听,他是发了心要去读职中,学烹饪、做大厨去了。师长们见劝不回,只好认了他的主意。而他竟一不做二不休,又自作主张地报了市外的职校,好水偏就淌过了三道坝,任你校长、老师气得胡子翘也奈何不了他。父母都觉得这小子有点过分,想想老师平日对他还挺重视,便埋怨他:在本地上有什么不好的,回家也方便些呀。他也不作过多的辩解,只是认死理,非那所学校不上,真是头小犟驴。
三年后,小犟驴回来了,还主动来学校找老师,老师一看,呀,高了、壮了、白了,眉头也不起皱啰。老师问,学得昨样?
不昨样,桌把菜能对付。老师,明晚你有空吗?
什么事?老师大致能估猜到,还是顺口问出来了。
想请老师尝尝我的手艺。
这我还真要去品品呢,你爸在家?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好,我去。不过不要太费事,挑你最拿手的做两、三样就行。
小张家离学校不远,两公里的样子,成老师打算骑电瓶车去,临行前正好遇见滕校,便不由分说地把他也拖上了车,滕校与张家还有一点儿瓜葛儿亲,便也不作十分的推却,也算是对昔日学生的一种关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