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站着,把这事儿办了。
我最喜欢的独立音乐人是花粥和晓月。
我非常强调的说我说他们是独立音乐人,而并非民谣歌手。民谣歌手这个字眼放置在他们身上非常局限,这样称呼他们就好像他们在我们眼中只是在民谣这个圈子,把这种意识形态固话后,人们只能认为只是民谣歌手,且只是民谣歌手。
我粗浅的认为,流行音乐从欧美引入,我们表现出来的都是很严肃的情歌,周杰伦等人的出现,把原本那个很严肃,很单一的体系造成了一定冲击,“哦,原来情歌很可以这样子唱的哦,你好机车哦。”
近年民谣的流行,从表面上看把音乐的成本降低了:“哦,你们现在会谈一点吉他就可以搞音乐了唉。”
而从本质看,民谣,摇滚,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人们逃离体制,从而达到形而上的升华,究其源头,欧美的摇滚乐大多数体现出的是社会的不公正的呐喊,对现实的不满足。所以我认为的摇滚和民谣重在灵魂,并不是所谓你烫个头,纹个身,打个洞就能把这个事儿办了,说自己是搞摇滚的,我想到达我的彼岸,现实说可以,条件是你要跪着,我说不,我想站着,并把这事儿办了。但现在仔细想想说自己搞音乐的人多少人是跪着了?现在的状态,是不是陷入了“巴泽尔困境”?
这就是我对这音乐形式浅显的理解。
2016年7月:来到大学报到,社团纳新区域一个中年男子,黑黢黢的,站在一旁跟来的学生讲资产损益,职场规则,讲到动情处还非常自信的撩撩头发。
2017年8月:老师在课上讲“这就是在学校,等你们以后到了企业,这样你们会吃亏的。”
2018年5月:我的教学院长,注册会计师,开实习动员大会的时候说“你们会计这个专业,我已经把这个专业最高级别的证考了出来,你们可以想想,我们为什么上大学,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好工作吗。”
这句话讲完,我看着我窗外教学楼上大标题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十分醒目。
2018年5月:发朋友圈配黄昏图片附说:“职业介绍所变修罗场前的片刻宁静。”
2015年5月:高三。语文老师说,你们可知道鲁迅原本是学医的,后来发现学医医不好国人的病,学了文。
2014年5月:高二。生物老师说,无机原子再次进化成为有机原子的你们,都是奇迹。
我的朋友说,我上大学,居然是为了钱。
钱很重要,马斯洛需求理论最基本的是生理,满足生理需求钱很重要。教育也很重要,关于未来软实力的行程,搞教育的时候谈钱,双重肯定,却变成了否定。
“老师,您讲的课我实在没有兴趣,您把我圈在那里也是浪费时间,我想出去练会琴可以吗?”
“小小年纪,懂什么,别把你逃课打游戏的理由说的这么高尚。”
还是老男孩的歌词写的真实啊“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吗?”
老师没有错,传道受业,想让你成为你选这个专业时想成为的样子,可能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样子,而有些人的样子,可能不是为了钱。
早期那些住过地下室的歌手,买泡面的歌手,坚持了好久,把自己的作品呈现出来,经过多少黑暗的日子才能达到今天的辉煌的样子,但这些人中,多少人跪着走了,又有多少人站着,走到了今天。
“想完成你小时候的梦想?可以,跪着。”
“嗯,但我想站着把这事儿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