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大家道一个歉,今天由于个人原因一直没有把文上传成功,而且自己也没发觉,结果耽误了发文,也违背了之前跟大家的承诺。
真的非常抱歉,对所有人说对不起。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郑重与闲聊的分界线-------------
这一章更出来,我觉得我应该写一些前情提要之类的了……
还是老规矩,我对所有的国家民族都没有恶意!
以后你们可以尽情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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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宇航看着丁程鑫。
他眼里的颜色很沉,像永不会被照亮的荒岭夜晚,也不屑于隐藏情绪,不管这份心思有多不可思议和无法理喻,就像荒岭里锥透胸膛的猎猎风声,不知缘何起,但早已势不可挡。
“……是吗。”
丁程鑫仿若感觉不到异样,淡淡应了一声,把脸转了回去,专心看窗外泼洒的灯火和夜色。黄宇航又盯了他一会儿,还是把视线移回前方。他曾是最优秀的狙\击手,被夸奖过拥有鹰隼一样的视力,可是这一刻丁程鑫的表情仿佛隔了层雾,他完全无法破译清楚。
直升机在城市的夜空中游弋,两人再没有交谈半句。
COBRA一众人在开曼群岛潇洒了好一段时间,金主谢克雷利虽然胆小但出手阔绰,而这群人又是过完今天没有明天的主儿,挥霍起来也只当是打火机打了个响儿。黄宇航看着弦弓面无表情地朝柜台上码一摞钞票然后把钻戒拿走,不禁为女人的神奇啧啧:“你准备把这玩意儿当子弹装进枪里?否则我认为你根本用不到它。”
弦弓的回答简洁明了:“滚。”
黄宇航耸耸肩,回头朝着正在门口无聊抽烟的丁程鑫扬扬下巴:“你喜欢么?我也给你买一个?”
丁程鑫扔过来的军刀直接扎碎了珠宝店的玻璃柜。
这样的生活惬意归惬意,可是也未免索然无趣,黄宇航觉得自己的血都要黏稠起来,好在Joseph很快就来解救他了。“谢克雷利那边又有新动静。”Joseph推门进来时,黄宇航正在精力过剩地打沙袋,而手上缠了绑带的丁程鑫立在一边,表情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试。
“……这是把你们憋成什么样。”Joseph无奈,“上一单生意不了了之的谢克雷利现在要求我们回美国继续帮他做事。具体内容没说,原因是害怕被监\听。”“呵,谨慎胆小的作风还是没变啊。”黄宇航扶稳沙袋朝Joseph走过去,而他身边的丁程鑫仿佛一点也没有被Joseph的话吸引,兀自继续朝沙袋踢打起来。
Joseph眯起眼睛看着丁程鑫用尽全力的一拳,然后将视线移回黄宇航身上:“谢克雷利甚至为我们准备了假护照和机票,我们可以坐飞机过去。”黄宇航眉头一紧,心里的异样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别坐他们的飞机,我们从墨西哥开车入境。”
黄宇航回过头,迎面便被盖了一方毛巾在脸上,丁程鑫坐到Joseph对面,表情严肃:“我不觉得我们一群人不携带任何武器上飞机是一件好事。”Joseph耸肩,还想说些什么,被蒙住脸的黄宇航瓮声瓮气地接话:“我认为丁程鑫说的很对。”
于是原本几个小时的行程被延长成了两天,越野车在沙漠里颠簸的时候整队的人恨不得把黄宇航丁程鑫砍成两截。黄宇航倒是不甚在意,还有心情和副驾驶上的丁程鑫闲聊:“我几个月前还在这里命悬一线,几个人围堵我一个,真是玩儿很大。”“我知道。”丁程鑫架了一副黑超在鼻梁上,遮住了半张脸,说这话时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车子一路来到美墨边境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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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是凌晨,COBRA一行人都有些倦意,车厢里安静下来,广播也被上野骂骂咧咧嘟囔着关掉了,黄宇航把车窗摇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八十迈的风灌进车窗,卷着外面的腥味和烟味混在一起有点呛人。小镇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灯火熄得七七八八,树木影影绰绰的形状如同鬼影。
黄宇航睨了一眼正百无聊赖组枪的丁程鑫:“哎,你老家是哪里的?”丁程鑫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不是调查过我吗?”被当面直接揭穿的黄宇航丝毫不感到羞愧:“可我没调查到啊。”“没调查到就是没有。”丁程鑫组枪的手停了停,抬头看黄宇航:“没有家。”
“嘿,巧了,我也没有家。”黄宇航笑得仿佛在说一件大喜事,“所以没有家的人都五感发达,像条狗一样满世界找吃的。”丁程鑫一愣,被他这奇怪的比喻逗笑了,黄宇航侧头看了看那人在昏暗中不甚分明的笑脸,心里一松:“人生啊,从来都是后娘。”
黄宇航还没来得及继续与丁程鑫讲他那些歪门邪道的道理,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探上了他的腰,“怎么突然这么亲密?我很惶恐啊。”黄宇航觉得腰间有些痒,笑笑的语气带着一肚子坏水儿。
“五感发达的狗就应该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很久了。”丁程鑫哼了一声,左手继续在黄宇航腰间摸索,“你是在找我的枪吗?它在这儿呢。”黄宇航明明一直把在方向盘上的手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枪,保险早就开了,此刻正被黄宇航颠着在丁程鑫眼前一晃一晃。
丁程鑫感到车速骤然被黄宇航提高,又看见对方一脸意料之中的调戏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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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不大,再往前走几千米便是国\界线,而跟踪他们的人目前身份不明,此时贸然往前冲绝不是最佳选择。不知为何黄宇航总有种直觉,他们这一次去美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丁程鑫似乎也有和他相同的感觉:“你告诉我们后边的车往西走,镇郊有一片树林。”说着夺下黄宇航还咬在唇间的烟头直接按在了上野身上,对方嚎叫了一声从座椅上弹起来,只看见丁程鑫冷峻的一张脸:“清醒清醒!被烟头烫总比被子弹穿透舒服。”
黄宇航把车横在了树林深处,一队人陆续从车上跳下来四下散开,跟踪他们的车显然已经不在乎行踪暴露,奔向树林的速度提高了很多。林间雾气很重,混着黑夜浓墨一般,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地放了枪,可是准头并不尽如人意。
“这距离开枪有个屁用。”黄宇航嗤笑一声,躬身靠近自己的越野车,可他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就听见车的后备箱被打开,一回头,丁程鑫正在组装一柄RPG-7火箭筒,看见靠过来的黄宇航便把装好的火箭筒扔给他:“这个交给你。”“那你呢?”黄宇航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丁程鑫却已经跑进了黑暗里。
“真他妈简单粗暴。”黄宇航扔掉手里的枪,扛着那杆火箭筒,踩住车头几步攀上车顶,瞄准了那两辆车来的方向。一声爆裂的巨响,远处轰地燃起大团的火光,隐约可见被炸碎的车体飞溅起来,再也没有人前进一步。
黄宇航扔掉火箭筒从车上跃下来,捡起地上的枪朝丛林深处跑,果不其然,密集的枪声在身后响起,他们不是被跟踪,是被包围。
而丁程鑫在那边!
双方激烈的交火持续了一阵,慢慢有了停歇,黄宇航不清楚他们这边的伤亡情况,也不知道丁程鑫的具体位置,只能抓着身边的上野带了几个人一点点朝外绕圈,他想默默潜到敌人后方去,然后和对面的队友一起发难。
枪声断断续续,对方似乎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丛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没断,偶然的几声冷枪也够不成威胁。敌人好像在紧急聚拢,黄宇航伸手摸向后腰,懊恼地发现他没带手榴弹出来,正端起枪打算瞄准,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手:“别开枪,他们要撤退了。”
黄宇航转过头,发现丁程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淤青,被划开的嘴角还流着血。“为什么?”黄宇航扣动扳机的手指抖了抖,终究没有按下,“他们是jing\察。”丁程鑫张开手掌,一本墨绿色的证件,沾了血污的金属徽章上,SWAT的字样如同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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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BRA连夜退回了墨西哥中部。
“丁,你是怎么找到这个证件的?”Joseph说这话时已经把那本薄薄的证件翻了一百遍,“我潜到一个架冲锋枪的敌人背后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翻口袋时发现的。根据上面的照片来看,的确是他没错。”丁程鑫用冰袋敷着自己脸上的淤青,他被对方用枪托砸了一下,直到现在脑袋里还有嗡嗡的回响。
“我还是不能明白,我们一向与jing\方泾渭分明互不影响,为什么他们会来攻击我们?而且宁肯被打伤打散也不亮出jing\察身份?简直是蠢才。”乔尔的大嗓门在房间里回荡了三圈,终于让弦弓受不了地一脚踢上了他的屁股:“你给我安静点, 你比他们还蠢。”
“谢克雷利已经联系不上了。显然,他让我们回美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掉我们。”Joseph仰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没有原因。嘶——”Joseph在昨天的交\火中受了伤,敌人的榴弹差点没直接废掉他的左腿。
“都说了叫你不要乱动。”简是COBRA里的医生,听见Joseph呼痛就走过来查看他的伤口,顺手把一个笔记本电脑递给他:“我想你们该看看这个,通\缉令上的你们看起来还不错。”
“哦?”Joseph颇感兴趣地坐起身,眼前的网页上是美国jing\方刚刚发布的通\缉令,COBRA众人的资料都登记得清清楚楚。“说我们是……恐怖\组织?现在美国jing\方都改行写剧本了么?”Joseph颇为不屑地把电脑扔给黄宇航:“你们自己看吧。”
黄宇航摩挲着下巴,看着那张自己不知在哪里拍的照片若有所思道:“嗯……把我拍得还不错,不过丁程鑫那张差了点,还没有他本人一半帅。”
嘴角还带着血痂的丁程鑫走过来给了他一肘:“下次别没头脑地直接往林子里冲了,从我身边跑过去时简直傻气冲天。”“我靠,我从你身边过去的?你小子藏得太好了吧!”
丁程鑫笑了,脸上挂着的淤青让他看上去有点蠢,他把眼神移向了别处,没有再说话。
黄宇航也明白,有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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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ph带领COBRA辗转来到南亚的时候,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我们现在算什么?逃\犯?真是他妈的可笑!”黄宇航在一边看着这位大哥气到跳脚,独自在一旁偷笑,心想现在不是逃\犯是什么,这段时间估计不仅没生意做,自身性命安全也难以保障了。
他们现在位于泰国、缅甸交界的金\三角地带,这里形式复杂,各种武\装力量鱼龙混杂,随便抓一把都能捞到几个全球通\缉的逃\犯。COBRA一行人驻扎在这里,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痞子嘴脸,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也不怕被哪个地头蛇找了麻烦。
但其实他们都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及其危险。
最近COBRA的众人都在做些走\私运货的行当,大部分时间都在寨子里呆着,黄宇航懒得去和那些冰\毒大\麻打交道,就拽着丁程鑫去雨林里打猎。“你自己犯蠢别拉着我。”丁程鑫一脸的不耐烦,“啧,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你没看见Joseph和简有’要事’要深、入、沟通么。”黄宇航一脸狡诈,丁程鑫有点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此刻一本正经的Joseph,还是跟着黄宇航出了门。
一出门,黄宇航就兀自在前面走,也不看丁程鑫一眼,吹着口哨踮着脚的样子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丁程鑫跟在后面踩他的脚印,忍不住开口唤他:“欸。”
“嗯?”“Joseph和简……真的是那种关系吗?”“哪种关系呀?”黄宇航一脸做作的明知故问。“…… ”丁程鑫翻了一个白眼,没再理会他。
其实佣兵团里男女关系有多混乱他也是清楚的,大家被困在荒郊野岭十天半月都是常态,彼此找一个肉体上的慰借再正常不过,若是认认真真谈什么关系,反倒是说笑了。
可是丁程鑫还是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了。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蠢,还被黄宇航抓到了话柄,干脆闭上嘴不再讲话。黄宇航难得看到有点窘迫的丁程鑫,愈发得意,歪着头看着丁程鑫一直笑,任凭对方拳头打过来将他砸得龇牙咧嘴也不躲闪,反而更是笑得开心。“哟,你什么时候这么纯情啦?大人之间的事情要不要我好好给你科普下啊?”
黄宇航伸手揉了一把丁程鑫的头发,在对方被激怒抬腿踢向他时踩着身旁的一根粗壮树枝一跃而起,直接蹿上了树抓了一把藤条蹦下来。丁程鑫只当他是猴子成精彻底懒得管他,却看见黄宇航三下两下把树枝编成了一个简易的花环,下一秒,这个花环就被戴在了自己头上。
丁程鑫伸手摸了摸那个花环,锯齿状的叶子划过掌心刺痛着痒。“我没和简做过那事儿。”黄宇航咬着一根剩下的叶子,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然后又一溜烟跑远,简直比郊游的小孩子还欢脱。丁程鑫愣住了,一时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头上的简易花环散发出属于雨林的辛辣气味,和那个人一样无拘无束,肆意入侵你的感官,却只当是游玩。
丁程鑫朝着黄宇航跑了过去。
雨林很深,郁郁的绿色浓得像海,一呼一吸都古老沉重,雾气很厚,一层层叠在身上很快就湿透了衣裳。丁程鑫看着前面的人,连走路的姿势都带着点不服输的狠劲儿,肩膀宽阔,线条是很男人的好看,瘦削的肩胛突出来,锋利得划痛了视线。丁程鑫盯着黄宇航的背影和前方的一片绿色深渊,忽然就觉得这样的环境与他很相配,强大又危险,无法预料又惊心动魄。
十足惹火。
两个人带的野外用装备不多,所以不敢走得太深。雨林里生物种类复杂,连虫子都能吃人,两人身上的防护不够,武器也不能算得上顺手,所以也不过是随处走走看看。黄宇航手里捏着一副从兜里翻出来的雷朋,把它当成小镜子偷偷观察身后的丁程鑫,看他薄薄的耳朵此刻乖顺地卡住自己制作的粗糙花环,由于长年不经日晒,丁程鑫的耳朵还是白皙的颜色,黄宇航有点心猿意马,却听见丁程鑫在身后低低地喊了一句:“蛇!”
黄宇航猛地抬头,看见就在离他们三米不到的地方,一条成人小腿粗的蟒蛇从树上堪堪垂下来,扭动着盘踞起来做出攻击的姿势。
黄宇航下意识伸出手臂挡住丁程鑫,缓缓退了一步,一边伸手摸上了腰间的刀。“我们今天运气一般啊,走到现在才遇见一条蛇。”这条蟒蛇虽然大,但头部椭圆尾巴细长,看起来并不是毒蛇。“我们今天晚饭有着落了。”黄宇航眼里闪烁的光颇为亢奋,手中的匕首缓缓被拔出了鞘。
巨蟒吐着鲜红的芯子,暮色已经有点沉了,光束偶尔从树木的枝杈间漏下落在蟒蛇的鳞片上寒光潋潋。突然银光一闪,巨蟒猛地朝他们冲过来,眨眼间已到眼前。几乎在同一时间,黄宇航迅速跳起摁住巨蟒头部,然后直接用匕首对穿了它的七寸。蟒蛇一瞬间的挣动几乎让黄宇航脱了手,巨蟒没有立刻死去,粗壮的躯体挣扎着勒紧了黄宇航,让人窒息的束缚感几乎将他的骨头拧碎。就在这时,丁程鑫挥起匕首直接划开了巨蟒的腹部,一路向下将这条两米多长的蛇裂成两半。被解绑的黄宇航在蛇头处用利刃做了个环形切口,彻底将巨蟒杀死。
人蟒一战,两人都颇费力气。黄宇航坐在地上大口呼吸来补回刚刚缺失的氧气:“我们还要不要吃了它?”“得了吧。”丁程鑫也一屁股坐下来,摸出一根烟想给自己点上,却发现打火机落在了寨子里,只随身带了一包火柴,此刻也被雨林的湿气浸了个透,划了一整盒才点燃一根。
黄宇航看他抽烟,自己的瘾也给勾了起来,烟卷含在嘴里才发现自己连根火柴都没有,便抬头看向丁程鑫。“啧,真是烦。”丁程鑫就知道他会这样,一脸不耐地探过身去,咬住自己的烟将末端与黄宇航的对在一起,皱着眉狠嘬了一口。
呼,黄宇航的烟亮起相同的火光,烟草的味道升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黄宇航想,这个人大概是不知道,刚刚那个动作,与接吻有同等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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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寨子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黄宇航手里提着的蛇成了众人的重点抢夺对象,他把外套甩在一边笑着看乔尔和几个新来的队友打闹,忽然就发现丁程鑫并不在屋里。
黄宇航信步踱到屋外,还是不见丁程鑫的影子,问了几个人也问不到,正在疑惑时,黄宇航突然瞟到了屋外的角落,然后瞳孔猛地紧缩。
地上有一大滩鲜血,丁程鑫的枪和刀被扔在那里,血迹蜿蜒,一路出了寨子。
黄宇航直接冲了出去。
那一瞬间里黄宇航的脑袋里闪过无数想法。会是谁干的?联邦特\jing?毒\枭?其他势力?目的呢?寻仇?追捕?人\质绑\架?黄宇航只带了手枪出来,此刻被他指节发白地握在手里。地上的血迹时有时无,黄宇航不知自己跑了多久,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条小河。
而那个人也在那里。
丁程鑫的裤脚被高高挽起,小腿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而他坐在河边一层层给自己缠着绷带,看上去安然无恙得让人心慌。
听见跑步声,丁程鑫抬起头,看见来人是黄宇航的时候有些微微的诧异:“怎么了?”黄宇航听见自己的呼吸都是抖的:“你来这干什么?”
“回来时候我小腿被草划伤了,那草有毒,我就多清洗了会,等下就回去。”丁程鑫也意识到了黄宇航的异样,认真回答道。
“他妈的!你知道我……”黄宇航几乎是气急败坏,可是话说了一半,却突然住了口。他该说什么?他想说什么?你知道我此刻有多想打你一顿?你知道我在跑过来时拟定了多少种作战计划?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
黄宇航愣愣地看着丁程鑫,他明白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失了态,在这个佣兵的世界里,有些情感是他们不应该有也触碰不得的,碰到了,是罪过。可他碰了,那此刻,他该如何收场。
丁程鑫盯着黄宇航,良久,又低下头去,一点一点将剩下的绷带缠好,像是重新穿上了某种伪装,再抬起头时,笑容还是如同狐狸一样的挑衅和勾引。他站起身来,掀起衣角露出一截窄腰:“黄宇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不就来啊?”
黄宇航呼了口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迈步到只和他隔了一个呼吸的距离,鼻尖蹭着鼻尖,犬齿咬上他白天带过花环的白皙耳朵,手伸进丁程鑫的衣服下摆抚摸他腰侧:“啧,你还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介意你这样误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