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我身上的伤口又多了一道,长长的,也红红的。而原来的那道,已经被缝好。
每次我醒来,总会伴有剧烈的疼痛。然后就会发现,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他们每天在我的身上划一道,第二天缝好再划一道。
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大都是另一个人格在主导我的身体。
因为这种长时间的昏迷,我不知道时间的变化。
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
我不愿昏迷,他们会叫来一个医生,就是在警察局的那个医生。
那个医生,他对我的情况知之甚详。
他总有方法唤醒我的另一个人格。
他为什么会为这些人做事?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承认刚见他时我有点微微震惊。但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了。
我现在很虚弱。每天都被放血。我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也痛的要麻木了。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房间里的白色依旧明亮。
那可能是为我的死亡准备的颜色。
窗外的落叶是我唯一能看到的风景。
黄黄的,或者绿绿的,一片飘着一片。
这间房子里,满满的都是干涸的鲜血。一大片一大片的红。
红的让人作呕。
当我又一次醒来,依旧是满目的白色。
却没有了大片大片的红。
我想要起身看清楚。却在挣扎间看到了手上的针头。顺着往上面看去。
是吊瓶。
医院!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我得救了!这是第二个想法。 我又重新躺了回去,目光时不时期待的扫过房门。
我希望有人来。
门被推开。
我看到了谁?白琳,李文轩。还有我的老师。
我大惊。
难道他们知道了? “乔南,你醒了。”班主任率先开了口,“感觉怎么样,难受吗?想不想吃东西?”
她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要不先喝点水?”
“老师,您怎么在这?”我不安道。
“老师来看看你啊,幸亏绑匪没撕票,你这孩子受苦了。” 绑匪?
白琳冲我眨眨眼。
我恍然,他们还不知道。
我的心重新落了回去。
“谢谢老师。”我客气。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白琳,和我。
周围静悄悄的。“白琳?”我踌躇不安的开了口。
“乔南,你没事了,是张警官救了你。”她抚上我的另一只手。
“你不要怕。”
我不怕,看到了你,我就安心。白琳。 “学校那边,说的是有人盯上了你大伯家的钱,你被绑匪绑走了,你不用担心,他们不知道。”我点了点头。放下了所有的思绪。
头有点晕晕的,我便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一切都能结束了。所以我睡得很是安心。
等我醒来。
白琳坐在我的床边,她见我醒了,“你怎样,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吃点粥。”
我总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
“干嘛那么客气。”我佯装不悦。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她是不是要疏远我了。
或许是我想多了。
“谁客气了,别瞎想,”她把碗往我这一推。“诺,快点吃粥,这总行了吧。”她凶巴巴的。
我扑哧一笑,一看就是装的。
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让你瞎想。
我一边吃粥,一边问了一句。“今天几号了。” “十月十七。”
“哦。”
我吃完粥,她回去上课了。
而我又感觉到了疲累。
便又躺下睡了。
呵,真是成猪了,我自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