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夏花之绚烂,死于秋叶之静美”,这是郑振铎翻译的飞鸟集,其中的美与意境基本已成为大部分人心中的泰戈尔,属于一种教科书式的范例,可以这么说大部分国人所知的泰戈尔是郑振铎的泰戈尔。
前几日,闲翻报纸,顿惊,冯唐翻译了《飞鸟集》?冯唐,那个京派文化的继承人,可以再造一个泰戈尔?《南渡北归》之后大师已经远去。即使我略有好感于冯唐,可一个畅销作家,怎么敢,怎么敢去轻易伸手《飞鸟集》,将近100年,郑氏翻译已是经典,那么多大师,也只有一个深刻理解泰戈尔又有着深厚文学功底的郑振铎才能翻译得了啊!
没书急搜。别说,搜到两篇:
《夏天的鸟》
来到我的窗前
且歌 且笑 且翩跹
秋天的黄叶
一直在窗前
无歌 无笑 无翩跹
坠落在我眼前
《大千世界》
在情人面前
解开裤裆
长如舌吻
小如诗行
这,这!冯唐,这道行也长得太快了,这节奏,这韵仄,能明白,但这位泰戈尔,我理解不了呀!冯唐不如别属名译者,直接说蓝本重塑者冯唐,如何?
识认冯唐,最早源于名字“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这名熟啊,易记。《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北京、北京》、《万物生长》.......这些文字每每读来,新鲜、灵动,趣致,茶余饭后小读片刻,那种“朔”味,的确有消食之功,却极少读到博大与厚重。我历来坚持“常说什么就是缺什么或在乎什么,缺什么在乎什么一定会下意识补什么”及至看到冯唐位于后海的四合院(微信广传)满院子的中国与厚重,淡泊与致远。略有小悟。
必须承认,冯唐是个才子,大才子。
帝都怪才:文字有些痞,有些浪荡、有些不羁,“我想,这时侯,如果我伸出食指去接触她的指尖,......她就会怀上孔子。”能写、会写、关键是敢写,一方水土,造一方人,如同帝都的“出租”,朝阳的“大爷”们,冯唐的话语有着“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自信。是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若没两把刷子,咋敢重译《飞鸟集》?
外星天才:对此,深以为敬。他是跨界高手,不同于现在很多非职业作家的跨界,如李想、艾米,他们的专业与文字毕竟关系密切,文字也多重于自传或行业文化。而冯唐却是临床医学博士、米国工商管理硕士、麦肯锡合伙人,基金操盘手,作家、富豪、收藏家。这种跨界,那是想当当的跨界,也让人不由疑问,他是地球人吗?
人中鬼才:在我心中,冯唐、南派三叔等等,贵在才华横溢,思维基因突变,例如一个“童子功”,人家非常整成“幼时”,真真善于把逆反变成调侃,把郁郁寡欢变成高不可攀,于是异于常人,不是鬼才又是什么?
路金波曾说:“莫言是地上长出来的,好结实。冯唐是天上掉下来的。我想他能飞得很远。”路金波与冯唐,那是成功超越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直线上升为心灵知己的一类。
无论我等小读者们,是欣赏追随还是包容或是反对或是好奇,五味杂陈,但知冯唐即可。可以买书,买装帧,买潮流,而后顺杆子溜棍子说一句,冯唐能飞!哈哈,路金波冯唐一定开心。抑或买书,然后跳出来反对,痛斥冯唐是不是荷尔蒙有些过剩.....嘻嘻,没关系,路金波冯唐也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