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带小孩们写书法的日子结束了,睡前脑子里浮现的满满的都是他们看我时大大的笑,这些笑,干净,温暖。
我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喜欢小孩。
“你上几年级啦?”“我升三年级了”“我开学上五年级”,“你看这一笔哪有这样粗嘛”,“老师这个字怎么写呀”“来我写给你看”“谢谢老师”
我想到《三傻》里的兰彻,想到塞林格的《麦田》。前者是天才却放弃一切在蔚蓝的海边带孩子们嬉戏、学习。后者是小混混却愿意为孩子们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孩子,童心,童真,童趣。
大人,没心,失真,无趣。
所以塞林格说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
所以我愿用成人的十年换孩子的一年。
《麦田》中最经典的那段话成为我的梦想。我明白自己混蛋的本质,这也是为什么我希冀于霍尔顿同样的选择——同样的救赎。
“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