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的诱惑】这档节目让我第一次接触到了狼人杀。并且持续性地从开播追至季终。从九月至十二月,它伴我走过最后备考的艰难时光。
也是通过这挡节目认识了陈怡馨,慢慢看着她从一个傻白甜成长为一个最终能单凭一己之力carry全场的攻略少女。
十二期,整整三个月。每每想到她,满脑子都是她招牌式的傻乎乎的笑容。笑的是真傻,但又是那么地灿烂和发自内心。
可令全世界没想到的是,直到节目完结后的某一天,微博忽然爆出陈怡馨去了上海的某家医院,并检查为心理重度抑郁。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懵了。荧屏中那个满脸洋溢着快乐的女孩儿,居然在离开摄像头的漫长时间里,是一度压抑的,甚至是一度绝望的。
怀着又震惊又哀伤的心情再去她的微博时,发现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前两日清空了所有内容。连头像也恢复到了初始的灰色。
刚刚年满二十,她就这样彻底地离开了公众的视线。
之所以再一次想到陈怡馨,是因为下午偶然和一位新朋友聊天,她对我说出的一些我能够多少感同身受的又字字戳痛我内心的话。
好在,些许压抑的氛围之余,她对我说出那么一句:我不愿找任何人倾诉。他们只是同情怜悯。可是,你是真的懂。
......
所以,我忽然很想聊一聊那一颗颗抑郁着的或曾抑郁过的心。
或者可以这样说,这世间跳动着的每一颗心,都曾或多或多地抑郁过、绝望过。只不过每颗心脏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有的心脏的感知力较弱,受挫程度也自然较低,随着漫长的时间、繁忙的事务而渐渐自愈。而有的心,它们的感知力时那么的强大,它们能感受到世间表面之内的心潮涌动。它们本是无比宝贵的存在,但随之携伴而来的也有超于常人所感知到的巨大的悲伤。
写到这,不免又想起了去年的乔任梁、本兮。再至曾经的张国荣、海明威、文森特.梵高......
记得有人这样评价过梵高:他作画七年。却是在用生命作画。所以他的画作注定只有那么一些。因为他每画完一幅,他的生命便少了一部分。
我在想,世间总还存在着一些炽热的心,它们同文森特的那颗一样。它们跳动的方式,就是一直在火焰中狂舞,一直在燃烧生命。它们是那么得爱憎分明,甚至爱得或恨得极端。相比于周围庸庸碌碌的平淡生存的大多数,它们跳动得太赤诚,太壮烈。甚至被大多数认为是疯癫的异类。它们燃烧着,想挣扎着再去尝试着伸手够一够那星星点点的火光。但是越燃烧,越孤独。越燃烧,远方的火光却越微弱。
终于,火萎了,它们燃烧殆尽了。它们终于不愿跳动了。他们走了。
我同情他们,我真切地理解他们。我时而为他们落泪。我也尊重他们的选择。但是,以我的价值观而言,我仍为他们哀叹,哀叹天妒英才,也哀叹他们的不值得。
每当看到那些社会新闻时,我总会想着,到底应不应该施救那些轻生的人?我曾一度认为不该。我曾一度的想法是,他们本已无权选择是否开始这段尘世旅程,所以他们应该有权做出是否结束旅程的选择。这是他们的自由意志。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有人点醒了我:人的自由意志其实没有那么坚定。它一直是受多重因素而飘忽不定的。他在那一刻的选择,的确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自由意志。但是,也仅仅是他最低谷时的那一瞬间的自由意志。
所以我们得救他们。我们得在他们处于最绝望的那一瞬间拉起他们,告诉他们,这其实并不是你真正的心智。这个世界也并不是你现在所仅仅感受的这些。
【奇葩说】让我喜欢上了马东。他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瞬间是:柏邦妮说“心里那么苦的人,要多少甜才能填满啊”。他正色回应道:“不,邦妮,你得知道,心里有很多苦的人,只要一丝甜就可以填满。”
我还想告诉你的是,造物主是多么伟大的存在。它创造的是一个极度平衡的世界。有阴暗,就必有光明。有卑贱,就必有伟大。
所以,当你感受到了生活的无助,甚至绝望,你要挺住。因为,你此刻有多少绝望,生活就一定要多少你还没等到的精彩。它们就在前方。
我时而也会给自己自娱自乐般地开个脑洞。有一个脑洞是,倘若此刻死神突然降临并告诉我,明天我就将离开尘世。那在被宣告后的那一刻,我会想什么?
我尝试去模拟那样的场景,然后很快就得到了还算真实贴切的答案———
我会不甘。我会拼了命撑住要闭合的眼睛。因为,我还没有学会画画、弹琴。我还没有体会过十指在黑白键上肆意跳动便划出悦耳乐曲的美妙体验;我还没有感受过收完一副画了大半个月的油画的最后一笔,望着成作时的那一刻的成就感;我还不知道到底最终是谁坐上了铁王座,还不知道VR技术究竟会发展到怎样的程度;李志的歌我还没听够,摇滚的现场我还没看够......
所以,无论如何,走下去。只要你心中依然怀揣热爱,未来的生活永远都是美好多。
真的,最后我想对你说,你真地不知道一个握着画笔蘸着颜料的长发女孩儿,她能散发出怎样闪耀的光芒。
对了,还有陈怡馨的故事。后来我从她妹妹的微博里得知,之后她去了英国,在那里继续读书。新的生活和心情谈不上有多么巨大的改善,但是至少,一定比曾经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