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迩而求诸远,事在易而求诸难。
学生的问题是,处常,处变,过与不及之间,必须讨论是非,以为治事之本,然后心体无蔽,临事无失。这就像我们做事,总是想找到一个标准,然后遇到事情,遵循惯例,照着标准卡就可以了。
先生回答是,道之大端易于明白。忽其易于明白者而弗有由,而求其难于明白者以为学。常人的错误是:
一、知而不行
良能,愚夫、愚父与圣人同;但惟圣人能致其良知,而愚夫、愚妇不能致,此圣、愚之所由分也。先生后面还举例道,若谓粗知温清定省之仪节,而谓之能致其知,则凡知君之当仁者,皆可谓之能致其仁之和,知臣车之当中忠者,皆可谓之能致其忠之知,则天下孰非致知者邪?已是而言,可以知致知之必在于行,而不行之不可以为致知也。只有践行才是真正的致知。
二、不致良知而求时变之理。
节目时变,圣人夫岂不知,但不专以此为学。吾子未暇良知之致,而汲汲焉顾是之忧。此正求其难于明白者以为学之蔽也。良知诚致,则不可欺以节目时变,而天下之节目时变不可胜应矣。良知确实实现了,那么细节的随时变化就显露无疑,天下不断变化的具体情况就都能够应付。也就是致良知,而后以不变而应万变。
三、不理解 权轻重而为之
舜之不告而娶,武之不葬而兴师,单就事而言,乃不孝不忠之大者。舜之心而非诚于为无后?武之心而非诚于为救民?可见。不在处理事务时,精确体察天理。不去为人所想。而去凭空研究这些事情,把他们当做原则,这也确实离正题太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