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慧明进了屋摘下头盔就对李禅发起牢骚说：“这一个人骑这种哈雷的摩托车，没有意思，只有一群人骑着哈雷才能显示出气派。”言外之意，怎么还不让我加入二黑子的“盖叫天”车队里去呀！我已经有点憋不住了。

李禅也觉得等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已经找了二黑子两次了。二黑子都说，再给我点时间，我怎么也得让三狗子心服口服吧！一提起三狗子，李禅就不想再说什么，心中的隐痛只有自己知道。三狗子的堂妹现在还在神经病医院里，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这可不是他李禅害的，他一直都在找这个人，如果真的能找到这个人，那把电极枪就是为她准备的，他要让她生不如死，可是这么多年，一点她的音讯也没有，她曾经是三狗子堂妹的闺蜜，是她从南方回来以后，把三狗子的堂妹害成了这样。他长叹了口气对慧明说：“我一会儿就去找二黑子，再说说，应该没有问题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不能不报答慧明，尽管是已经是夫妻，他也不能忘记在在关键的时候，她对他的挽救。

正说着，一个小伙计进来对李禅说：“李经理，三狗子经理又因为狗随地拉屎和一个女的吵起来了，而且要动手了！”

慧明马上接过话茬说：“我去，我非给三狗子看看，我也是女汉子不可，我就不信，他不让我参加‘盖叫天’里去。”

她把头盔戴上，又戴上骑行手套，憋着一股气走了出去。她也要威风一次了。

她在离人群还有三十米的时候，就开始轰油门，这就是摩托车的优势，不鸣笛也能起到警告的作用。她今天就非得让三狗子看看，慧明根本就不是李禅装点门面的花瓶，慧明也是女汉子。

三狗子当然明白摩托车轰油门的信号了，他扒拉着自己的人闪开，给摩托车让开一条道儿。

慧明的摩托车开过来，就在和那只随地大小便的狗平行的时候，从她摩托车的脚蹬子处，喷出了一股白烟，还很刺鼻。

三狗子捂着自己的鼻子想，这怎么比黄鼠狼放屁还要臭呀！他也莫名其妙。

就看那只随地大小便的狗先是冲着慧明的背影叫了几声，然后就瘫软在地上，然后就翻了几下白眼，就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像是休克了一样。

狗的主人一下子就急了，冲着慧明的背阴喊着：“你回来，你敢使用化学武器，我到联合国告你去！”

三狗子这才明白过来，感情那股白烟是专门对付狗的气体防备剂。他心里佩服着慧明：这小娘们儿有股子爷们儿劲头呀！他这么想着就不能让慧明吃亏了。他冲着狗的主人喊着说：“狗，背过气去了，赶紧的掐人中呀！”

狗主人有病乱求人，掐着狗的鼻子下面，狗还是没有反应！狗主人急的直跺脚。

三狗子从后屁股兜里拿出了矿泉水，喝了一口后，照着狗的脑袋就喷了上去。

狗漫漫地睁开眼睛，傻了一样地看着主人。

狗主人看着狗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灵光了，就差要哭出来了。

三狗子虽然也不知道那股白烟到底是什么成分，但是她觉得现在该是教育狗主人的时候。他笑着对狗主人说：“你把它刚才拉的屎捡起来，它准能站起来跟你回家！”

狗主人可能也是蒙了，居然顺从地拿出手纸，把那坨狗屎给抓了起来，扔到了垃圾箱里。

说来也怪那只狗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原地站着，不敢迈步，像是半身不遂了一样。任凭狗主人怎么叫它。

三狗子觉得实在是太好玩了，就又喊出了一声说：“你给它拴上，它就能走了！”

狗主人把手里捏着的拴狗链给狗套上后，狗就开始向前迈步。

三狗子这个乐呀！他起着哄地说：“看见了吧，刚才那白色的烟雾就是‘教育白云雾’，专门治随地大小便的狗的专利产品！”他心说，我今天要把那个狗主人给气成狗，我就不配叫三狗子。

狗主人看见自己的狗又恢复了正常，就转过身对三狗子说：“我到派出所告你去，你们使用化学武器！”

三狗子更觉好玩儿了，他笑着回答说：“等等我，我也去派出所告你去，告你的狗随地大小便就是在空气中放；‘臭屁’”。说完他还扭动着腰肢冲着狗主人摇旗呐喊一样。

狗主人想这事遇见地头蛇了，一走了之。

三狗子对自己的小伙计说：“以后咱们门前，再让我看见有狗屎，有遛狗不拴着的，我就扣你门工资！”

小伙子红着脸，看着三狗子狡辩道：“三经理，你要是能把那冒白烟的喷雾剂拿来，我们就能保证！”

三狗子一愣，也觉得人家小伙计说的在理，就强词夺理地回答说：“我连烟都给戒了，我上哪儿冒白烟去呀！”其实他也在想怎么才能跟慧明那小娘们要来这玩意呢？他肯定不会去要的，只能是让二黑子舎着脸去要了。

三狗子回到店里的时候，顺便往贵宾室望了一眼，看见二黑子正和李禅正襟危坐着，想必是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刚想进去的念头打消了。他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走了过去。

二黑子看着三狗子的背景对李禅说：“李禅，你看三狗子那个态度，现在让慧明加入到；‘盖叫天’摩托车队来，是不是还不合适？”

李禅想慧明要加入到摩托车队这件事情，就肯定绕不过三狗子，那么既然是这样，索性就照直了说吧！他恳求着说：“二哥，你能听我把事情的牢笼去买都说清楚吗？”

二黑子看着李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心想，这次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他爽快地回答说：“李禅，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我还有别的事情。”

李禅回答说：“那我就简单扼要地说吧！”他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后开始说：“三狗子的堂妹有个闺蜜叫吴昕，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吴昕高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大学，就独自一人闯深圳去了，两年以后貌似发达了，回来找三狗子的堂妹玩。我当时也没在意，她俩经常在外面吃喝，还经常在外面留宿，这我也没在意，两个闺蜜能干什么事情呀！但是半年以后，我发现三狗子的堂妹好像总是睡不醒似的，整天哈欠连天的，我就觉得她有些太累了，我一说她，她开始就发脾气，闹，然后就给吴昕打电话，吴昕一来，两个人躲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后，一会儿就又开始有说有笑，而且表示要去逛街，晚了就住在吴昕哪儿了。我那时候也特别忙，只要她们能高兴比什么都强。可是随着吴昕来的次数减少，三狗子堂妹的情绪就开始低落。有天早上，三狗子的堂妹披斗散发地从外面回来了，进门就对我说要离婚。我当时就蒙了，这是哪儿和哪儿呀！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就想劝劝她。可是我刚往她跟前一走，她就从挎包里抽出一把军用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你别过来，我不许你碰我，你已经没有资格了！说着她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离婚协议，让我签字。我一看感情她要净身出户，我说我不签字，你要离婚，我总得知道个为什么吧？她不容置否地说，你不用问为什么，离了婚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我当时心都凉了，这是怎么了？我不签字，她手中的匕首就往脖子上压一下。无奈之下，我就签字了。她拿着我签完字的条子，用刀逼着我到里屋去把门锁上不许出来，随后她就消失了！”他的眼睛开始模糊了，那天的那一幕就像脑袋中的内存条一样，怎么也删除不了了。他喝了口水接着说：“没过几天就来了几个警察，把我们家搜查了个遍，然后对我说，你爱人要是回来就马上报警！”我简直都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也不敢问，只能答应着。没过几天三狗子的堂妹出现在了街口，我赶紧去接她回家，别管怎么说，咱们跟警察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可是她疯了，既不认识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儿，真正的疯了！嘴里就一句话吴昕我的铁姐妹。我没有办法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以后，一看这种情况就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去检查。最后的结论是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治好已经是没有希望了。我就问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请示了警察以后，才对我说，并且让我保密。他说三狗子的堂妹参加了一个国际的卖淫集团。从现在身体受伤的情况来看，有被强迫的可能性，而且三狗子的堂妹有毒瘾。从警方掌握的材料来看，她经常跟一个叫吴昕的在一起，现在吴昕下落不明，警方怀疑是三狗子的堂妹杀害了吴昕，并且毁尸灭迹了。我当时听完了这些，魂都快丢了，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说完他痛苦地低下头。

二黑子认真地听着，真的分辨不出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试探着问：“那你和慧明是怎么认识的！”

李禅苦笑着回答说：“我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发誓，只要吴昕还在世上，我就一定要找着她，还给三狗子堂妹一个清白。从那以后我就每天晚上泡在酒吧里，有一天晚上越想越伤心。三狗子的堂妹咱们一起玩大的孩子，多漂亮水灵的一个媳妇呀，怎么就能疯了呢？我觉得我对不起三狗子的堂妹，我没尽到责任，越想心里越像是在流血一样地疼，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等我从酒吧出来，已经找不着回家的路了，我就醉倒在大街上了！慧明那时候是化学专业的学生，因为做一个化学实验回家晚了。女孩子回家晚，本来就是提心吊胆的，没想到还被躺在地上的我给绊了一脚，摔的也不轻。等她发现我喝多了以后，她想这样是很危险的。就把握拖到了路边，看着我。直到天快亮了我才慢慢地醒过来。慧明说大哥，我也不认识你家，你这样我必须给你送回家去，要不你该出危险了！我趴在她的肩头上喊着三狗子堂妹的名字，真恨不能就这样醉下去。慧明很聪明拿出我的身份证，按着那个地址找到了我家，可是家里就我一个人呀！我又尿了裤子。进了家门人家二话没说，就把握脱了个精光，给我洗干净了，送到床上后才走。下午她害怕有危险就又来看来了！我很不好意地在她的面前大哭起来。后来她觉得我也像个爷们儿似的，就跟我好上了，但是我没有忘记三狗子的堂妹，每月我们两个都一起去看她！后来慧明通过在市局当法医的同学打听，确实有一具无名女士被找到了，但是容颜已经给毁了，香港的居住证上写着叫吴昕。她确实是一个高级卖淫集团的老鸨。”

二黑子想李禅不至于在自己的面前说谎话，但是他还在找着理由说：“李禅，三狗子跟慧明有过节呀！”

李禅莞尔一笑说：“其实那都是误会。那天慧明确实没有拴着狗，但是她在口袋里放着一瓶她刚研究出来的气雾栓狗剂，正在试验，谁知道就遇上三狗子了，三句话没投机就产生了误会！”

二黑子越听越想听，他马上问：“什么叫气雾栓狗剂？”

李禅苦笑着回答说：“这个得让慧明给你讲！”

正在尴尬的时候，小伙计给二黑子送来一张纸条，三狗子在纸条上面写着：“假如移动厕所实验成功就让慧明加入进来吧！”

二黑子长出了一口气说：“有门了，但是得等一个移动厕所实验成功以后！”

李禅马上接着说：“我听王超说过这个，我觉得我和王超帮着实验，就能降低成本，就是实验成功，而且还能申请专利！”

二黑子想，这倒是好事，不过还得先请示一下靳向南。他笑着回答说：“我先跟老靳说说！”

李禅点点头迎合着说：“你说的时候，最好叫上我，我的想法更简洁轻便！”

二黑子对李禅开始刮目相看了。

二黑子还是先找到了三狗子对他说：“三子，我们可能冤枉了李禅了，你堂妹可能确实和和那个叫吴昕的闺蜜有关系。公安局已经找到了一具被毁容的女性尸体，香港居住证上名字是吴昕，而且是一个高级卖淫集团的老鸨！你堂妹真的不是因为李禅和她离婚才疯的，不然当年我那三刀他不会在警察面前替我扛着，说是他自己伤的。”他很沉重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接受事实又怕他接受事实，真是一言难尽。

三狗子又犯了轴劲儿，他瓮声瓮气地回答说：“他说的不算，等我这次去医院再问问我表妹，如果她就是那句话挂在嘴边的话，我就信李禅的话一半，后一半我再去调查！”

二黑子觉得这三狗子已经是给自己充足的面子了，就回答说：“我跟你一起去，我跟你一起调查。如果如李禅所说的那样，那么他还是咱兄弟，如果相反，你要他左胳膊，我要他右胳膊怎么样？”

三狗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二黑子，哽咽着回答说：“我听二哥的！”

二黑子心里的石头往下落了一大半。他现在决定再去找靳向南。

靳向南去了南方两个星期，也正要找二黑子说事情。见二黑子给自己打电话，就在电话里说：“二黑子，你先到店里去等我，我马上就去！”

二黑子就在店里呢，他把茶水准备好，心想今天先要跟老靳提出让慧明加入到‘盖叫天’摩托车队，理由是给胡俊秀老师做个伴，因为老靳每次出行都是要让胡俊秀一起同行的，他明白老靳的心思，老伴老伴，越到老了越要相伴。可是胡俊秀老师毕竟是个女同志，多少有些不方便，这样就有充足的理由让慧明加入进来了。他想老靳总是给我们年轻人着想，我们也不能不想到老靳的难处。

靳向南推门进来后对二黑子笑着说：“黑子，这又到了暑末秋初的好季节了，咱们的车队还得开始行动呀，到山里去看风景呀！”

二黑子一高兴，把早准备好的话给忘了。他拍着大腿回答说：“诶呦，老靳，我这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天天问，这星期去不去，下星期去不去，我看这些人都快给憋疯了。我后来就对他们说，我就再回答一次，老靳什么时候回来，咱们什么时候就去，再多问的，去时不通知，这才消停下来！”他嘿嘿地笑着，摩拳擦掌地兴奋着，

老靳也笑着，难得这几个忘年交对自己这么信任。他恢复了严肃说：“黑子，我今天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你看你能不能做？”

二黑子顿时心里就荡漾起来秋波那样的自作多情了。他笑着回答说：“老靳，我除了女厕所不敢进，国家机关不敢进，其它的就没有我不敢的了！”他等待着老靳的问题，他知道老靳每一次地对自己提出问题，都是对这个车队素质的一个提升。

老靳说：“黑子，我们这次还去那次抓赵海和卓越的山里去。我想再看看那块的地形，你在那边有熟人吗？”

二黑子这下子还真的被问住了。这老靳冷不丁子来这么一句，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呀！他愣愣地看着老靳回答说：“老靳，去那个地方没有问题，但是我在那个地界有没有熟人，还真得好好想想！”

老靳想这样就等于是把线索给拉开了，他又谨慎地问了一句说：“赵海和卓越上次是在那儿随地大小便被咱们给抓住的，他们两个会不会在那边有熟人？”

二黑子一听这话，很佩服地看着靳向南，小声说：“老靳，我觉得你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什么事情都让你给想到了！赵海和卓越就在车间里改装那个移动马桶呢！我打个电话给他俩叫来问问不就行了吗！”说着掏出电话，开始拨号。

老靳想如果赵海和卓越在那边真的有熟人，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赵海和卓越一进来就对老靳说：“靳老，我们的工程快完了，这下子就能解决大问题了！黑子哥的‘虎子’早也别想吃‘香肠’了。”他俩很得意。那个移动的马桶已经被他俩又改进了一下，把那个抽拉式的黑水箱给加上了拉杆，这样处理起黑水就更省事情了，而且还很潇洒，像是要出去旅游一样。

二黑子白楞了他俩一眼说：“屁股底下的事情待会儿再说，老靳要跟你梦说点正经的事情。”

赵海笑嘻嘻地回答着二黑子说：“黑子哥，靳老说的都是正经事，干的可都是老不正经的事情呀！”说完规规矩矩地坐在靳向南的面前等待着问题。

靳向南也笑了，是呀，都小老头了，还带着一帮小年轻骑着摩托车满世界跑呀！他收住笑对赵海和卓越说：“我想问问你们在上次抓住你们随地大小便的地方有熟人关系吗？”

赵海马上兴奋地回答说：“靳老，那还能没有关系吗？我们两家的果园就在那块呀！那就是我们的老家呀！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一准能办成！”

老靳心里乐了，真是得来全无费功夫。他单刀直入地说：“我想在那儿包一片山林地，你能办到吗？”

赵海一下卡住了，这个问题他还不能马上回答。他想了想回答说：“靳老，包山林地是要经过村委会批准的，您最起码地有点山林管理的知识，比如，你是种植生产木材的经济林呀，还是种植果树，这些都得有点常识。现在就是种植经济林也不能随便砍伐了，国家对山林越来越重视了！”

二黑子不爱听了，他瞪着眼睛对赵海说：“小子，我们包山林地什么也不种，我们就让它张野草，养蛐蛐行不行！”他努着嘴看着赵海，心想，还敢跟我面前卖关子，我就是掰关子的人。

赵海马上收住了话茬，笑着回答二黑子说：“黑子哥，养蛐蛐儿那属于动物养殖，恐怕还得特批去！”他笑够了就一本正经地对老靳说：“靳老，我下午就回去问去，实在不行从我们家的果园给你分出十亩地来，您看怎么样？”

老靳马上回答说：“最好能包一片山林地，实在不行就在你家果园的下风口处借十亩地也行！你和卓越两个下午就回去落实，钱不是问题，但是价格越低越好！”

赵海马上回答说：“行，按靳老说的办！”说完站起来和卓越两个人走了。

二黑子现在更是丈二和尚了，他懵懂地看着靳向南问：“老靳，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连我都糊涂了，咱们不是进山里去玩吗？跟包地有什么关系呀？”

老靳笑了。他还带着什么地对他说：“黑子，我想在山里面建一个露营地！就是用那种街边卖包子样的小车，接上上下水，通上电，再拉到山里去给固定了，将来我们再进山里去玩，就不用当天着急巴荒地往回赶了，住上一两天，休息一下，还能缓冲体力。最为关键的是还能给你和三狗子找一个挣钱的正路子，这多好呀！”

二黑子听着心花怒放了，他冲着老靳一拱手说：“老靳，你真就跟我亲爹差不多！”

老靳也不甘示弱地回答说：“我本来就跟你亲爹同岁！”

两个人哈哈哈笑了一阵后，二黑子觉得心里还有事情，马上就对靳向南说:“老靳，慧明想加入进来的事情，能不能同意呀？”他的目光很期待。

老靳爽快地回答说：“我同意她加入，但是你和三狗子必须要处理还你们以前的过节，绝不能再生出来什么岔子来，能保证就让她入队！”

二黑子心里激动，这老靳简直就跟自己穿一条裤子一样。他马上回答说：“没问题，我先解决三狗子的问题，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