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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谢谢你
当 我 对 世 事 厌 倦 的 时 候
我 就 会 想 到 你
我 就 愿 意 忍 受 一 切
你 的 存 在 对 我 来 说
真 的 很 重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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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我始终有一个错觉,我妈一直都是三十岁的模样。
或许,因为她身材瘦小的缘故;或许是很多老一辈夸她年轻时候漂亮的言语在我印象里太过深刻;或许,由于我和她不怎么交心的少年时代太过漫长,让我错过了她内心世界的很多东西……
01.
我所有关于我妈的记忆一直都停留在那些错觉里,我一直不相信我妈会变老,也从未意识到她变老了.
直到最近这两三年,我发现我妈在遇到事情了会给我打电话,那些“不相信”才一件件变成了“相信”。
记得去年年底,她来武汉时候坐了黑车,别人把她丢在了半路上,她给我打电话,我问她在那,她说不知道,我让她打车,或找个人问问,她妈说:要是没车的话,我怎么办呢?那一刻,我愣了,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她心目中已经成了一个可以帮她让她依靠的人了。
相信与不相信之间,在时光的回环中,我妈身上还有很多很多令我沉吟的地方。
02.
去年年初,因为一些小事跟他们吵架,至少现在看来是小事了,吵架吵的有点赌气,在家里背着包裹就走了。
之后,从来未对我发过脾气的爸爸,那个时候打电话吵架还骂了我,当时为了显示我的决心,也没台阶下,我也毫不示弱,说:你们不要管我,我也用不着你们管。
话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当时却丝毫没有要悔改的意思。
我挂了电话,手机一直响,我一直哭,等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我关了机。
记得那天晚上闺蜜陪我去吃饭,我把手机开了机,在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闺蜜看着我说,接吧,我说好,若还是不能好好讲话,我就挂。
电话是我妈打过来的,她说:吃了吗?我一愣,说:恩,在吃。
眼泪又来了。在我的记忆中我妈是那个我爸都骂我了,她会打死我的人。我从未想过她可以那么温柔的跟我讲话,让我回家。
最后一咬牙,第三天去了北京,在这期间我妈也给我打过两次电话,她问的每句话我都是,我很好。现在想想,本来就不跟他们交心的我,那时候是我主动将他们推的更远。
后来七兜八转还是回来了,五月份的时候我给我妈打电话,我爸接的,他问干嘛,我说:我去你哪里吃饭,你们在家吧,他说,你不要过来。我以为他还在生气,就说,怎么,饭也不给吃,我妈呢?
我妈接了电话,最后在我逼迫下才告诉我,他们在医院。
你们有人说我变了,也是从那个时候的。
我爸在我哭着到医院的那个时候,已经在医院住院一个多月,也就在那一刻很多东西就这么消失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一用空就买水果,打包饭菜,煮粥,熬汤,往医院送,
每次跑上跑下,有我在身边,我妈就会特别安心。她说,我在,她就省下了一遍又一遍问医生相同问题的时间。
好在一切都算理想,我却无法原谅自己。
如今,经过了一年多,我很多时候因为这件事,怀疑过人生,还是时常在某个夜晚忽然痛彻心扉。
03,
上半年的时候,我妈脚疼,疼的不能下地,我爸带她去检查,检查结果是脚踝筋膜炎,吃了药,打了针,还是一个星期不能下地。
这些我都是在她给我打电话才知道的,电话里她跟我说:菜pan,你有时间过来陪我住两天,我这几天一个人没人讲话。
我真的能想象的到她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很久呆, 然后,给我打的这个电话,最后我因为事情还是没有过去陪她,每一次,这些事情让我从不相信到相信,都让我心如刀割,时光让我瞥见了她一点点衰老的痕迹,一点点……这种滋味,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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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妈,她一直是我生命里那份最难以企及的美好。虽然,我们争吵过,我曾抱怨过。但是,很多时候,我在痛恨自己之余,常常能想起——
那些我本应该在她身边的日子。
我再也不是那个一两个月不给她打电话的人
我再也不是那个她打电话找不到的人
我也再也不是为了自己去忤逆她的人
我只愿
她一直在我身边,在不同的时光里,用不同的方式——爱着我。
我也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