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天,在这万物生长的季节,25岁的青年,向死亡展开了双臂,也许是想把春天留住,春天是海子的季节,春天是诗歌的季节。这一天是他的生日也成了他的忌日,死亡是他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作品。对爱情的炙热,对纯粹理想的追寻,对生命绽放的渴望在这一天终结。
海子生前的挚友西川曾这样说:“要探究海子自杀的原因,不能不谈到他的性格。他纯洁,简单,偏执,倔强,敏感,有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之于友:孤高与纯粹
孤独、分裂,这样的字眼在平淡无味的生活里就好比烈酒之于白开水,让人们一次又一次缅怀和探究这个年轻的诗人。
海子的性格,是单纯而善良的。但不善于交际,生活圈子狭窄。一次,海子的母亲来北京看望儿子,散步的路上遇到领导,海子只是轻声“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地搭理领导的问候,一如他大多时候的固执。为此,妈妈在领导走后责怪他:要虚心地和领导处理好关系,不要目中无人!海子淡淡地说:那个人虽然是领导,实际上肚子里的“墨水”并不多,没有必要去和他多讲话。他单纯清高,也固执己见。除了爱人和为数不多的友人,他的生活圈子很小。或许正因为这种性格与生活方式,所以他的大量时间都花费在阅读和写作上面。
之于理想:诗意与失意
年仅15岁的他便只身一人来到诺大的北京城,那里与家乡的一切都不同。没有原野、麦田,没有大海与星辰。出来北京的少年是如此的喜悦,他以每个夜晚好似白天来比喻那畅快明亮的心境。在全国最好的高等学府,他企盼理想的实现,他憧憬美好的爱情。
在乡野与都市的文化碰撞中他创造了无数美丽的作品。他汲取大地的精华,以高于生活的视角看这世间的繁华。
他爱诗歌,他的生活一如诗般简单纯粹。诗意是他对生活的追求,可到头来得到的只有失意。
坊间流传着海子这样一段故事:有一天他走进昌平一家饭馆。他对饭馆老板说:“我给大家朗诵我的诗,你们能不能给我酒喝?”饭馆的老板却说:“我可以给你酒喝,但你别在这儿朗诵。”他的内心是荒凉的,被拒绝的不光是他本人,更是他推崇的文人情怀与诗般美好的生活方式。
他是朝气蓬勃的,他也是绝望的,他希望用自己全部的诗歌热情感召生命的美好,却在现实中感到孤独无比。或许他更适合生于古代,如果能与众多的文人墨客一起吟诗作对,畅游山水,或许死亡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之于灵魂:愿有处可栖,不再颠沛流离
28年了,海子长眠28载,在他挚爱的故土怀里,是如此的温暖。沉浸在他的诗歌中缅怀这位或狂人或才子,后人的评价终究再也不过是随风飘散的落叶,在一场雨后即可化作乌有。死亡终于让他飘荡无所依的灵魂得以落地,从此再也不用颠沛流离。
愿这世间所有的“海子”可以不用这种方式寻找灵魂的归宿,愿者世间有无数的海子,愿这世间再也没有海子。
愿这世间所有诗意的灵魂随处可栖,再也不用颠沛流离。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爱海子爱诗的人。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