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曾说:“天地之生,以人为始。人者,天地之心。”人生存于世间,既是世间的一种真实的存在,同时也要遵循一定的规律,以便指导着自己更好的存在。这种规律就是老子所说的“道”。
《易经》中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在我看来,对世间之“道”的认识,离不开“人”这个主体。只有人能够去认识道和把握道,在自我不断提升的过程中,认识世界和变革世界,也就是成己与成物。
“道”有二重性,天道和人道。“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是一种天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是一种人道。无论是天道还是人道,“道”终归于一种宇宙人生的普遍原理,对世间万物怀有一颗终极关怀之心,始终与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道”来源于人对世界的思考和认识,对世间万物存在与消失的一种忧患意识。在这种忧患意识之中,中国哲学的萌芽开始出现。故中国哲学往往以人的“忧患”为出发点。而西方哲学的起源则大相径庭,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而不是那样的?这样类似的问题,引起了西方人的惊异与好奇心。在探寻答案的过程中,西方的哲学诞生了。通过对中西方哲学的起源比较,我们可以看出,中国哲学注重关注个体,而西方哲学的眼光却在整个世界。但他们的共同之处,在于重视人的主体地位。
海德格尔曾说:“存在是人类的精神家园”。人就是一种存在,而且是世间最可贵的存在。对于人这个问题,伟大的哲学家康德提出过如下问题:我能知道什么?我应当做什么?我可以期待什么?人是什么?“我能知道什么?”是人的一种认识能力;“我应当做什么”是人的一种价值判断力;“我可以期待什么”是人的一种改变能力;最后“人是什么”,则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思考。
我们由此引出下一个问题:人存在于哪里?作为把握世界的方式,人的存在离不开语言。所以,人存在于语言之中。在索绪尔看来,语言有着能指和所指的不同蕴含。当你看到一朵莲花时,“莲”的高洁是一种能指意义,而其背后代表的佛教则是一种所指意义。语言能够参与个体精神世界的塑造,但也不意味着是一种唯一的方式。在人类的交往过程中,没有人能离开语言这一道关卡。孔子曰:“不知言无以立”。他将知言和知人联系起来了,并把知言当作知人的前提。
在沟通人与世界的意义上,语言既是人自身存在的根据,又内在于人的存在过程。语言影响了个体精神世界的形成,又为人类的实践活动提供了前提。语言一方面制约着人的存在方式,另一方面又促进人去追求自我。
人是独立的个体,存在于语言所能指向的大千世界之中,最终的目的是追求自由之境。在人存在于此世的这一遭之中,能够得到内心的满足,做到不亏欠这个世界,也不从这个世界中贪求过多。这是我认为最终的“道”,也就是一种“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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