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游荡在镌刻着自由的街角,遇你方知那些流浪有了尽头。
妖孽很擅长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压马路,一个人去咖啡店坐一下午,一个人听音乐会看话剧。
所以,也特别习惯一个人看电影。挑个无人问津的影院,买一场无人问津的片子,挑个无人问津的位置。一场悲欢离合下来,白日就换了夕照,慢悠悠的踱回家,路过了一整日的岁月,从容不迫又无可奈何的浪费生命。
妖孽照例随性闲逛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去了道长栖身的地方。未曾与道长相约,也未曾想过见他一面,只是想去,便去了。
校园里人不多,大都行色匆匆的躲避冬季的寒风。道长栖身的那栋小楼慢悠悠的绕上一圈要七分钟。那些冰灯和雪雕褪去了夜色的矫正更显得青涩,旁边的孩子冒着些热气腾腾的快乐。
妖孽绕够了圈,刚想离开,道长却突然来了消息。见面很短,从图书馆到公交站,相见即是送别。道长从知识的海洋里游出来,头发丝都挂着挣扎。这场见面没有牵手,没有吻别,没有拥抱,只是当他出现在马路另一头的时候,这世界暖和的要命。
我曾经习惯一个人,没有一定要见的风景,没有挂念的往昔。所以走走停停,随处可栖。你在了,我便有了想去的地方,这世上的路便有了与我有关的一条。想念你的时候就去找你,那些无措的流浪就有了归处。
爱是想触碰又缩回手。只是有了你,我就离开了看似享受的孤独,结束了漫无目的游荡,挣脱了索然无味的自由。
我再不必一个人看一场电影,不必一个人吃一份火锅,不必一个人做城市的过客。有人可念,有情可依,有你,真是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