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角落,再没一个你

-1-

入秋好久了,缠绵的阴雨也是倦怠了才让今天的雨如夏雨般暴躁。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的听着古代汉语老师讲解疑问代词在语境中的各种用法,笔记写着写着就成了你的名字,名字念着念着就成了一段相思。

昨天在简书看到一篇好温暖的文字,她说,她要嫁给爱情了。在看到题目的时候就想起了你,我也想嫁给爱情,可,可我连拥抱你的勇气都没有了。

看到别人幸福,再看看自己的处境,有的时候真是嫉妒啊。可好多东西都不是嫉妒得来的,比如,众星拱月的你。

我曾几百次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一次次下定了决心,当一次次像个逃兵,你来我的世界一笑,我就又不管不顾了。好像一段感情先开始的那个总是卑微,我好像爱不起你了。

你在我企及不到的北方,看过初雪落日,受过凛冽寒风。我在以南之南,嗅着你未闻的花香,抵着冷冷的潮湿。好像南和北相距甚远,好像我和你隔山重重。

突然就想起《触不到的恋人》里的情节,他们苦于时间的差距,我和你虽在同一时空,可空间差却足够强大到你不了解我,我亦无所知之于你。但,喜欢是一瞬间的事,爱上一个人一秒就是地老天荒。

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大半年了,我没有想象中的勇敢,说好的见面时要紧紧拥抱你,可我却怯弱到站在原地,连走向你的勇气都在你一步步逼近我时消失殆尽,直到感受到你胸膛的温度,我才确认,我是真的见到了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一样,甚至更加完美的你,那个拥抱的温度怕是此生难忘。

我曾那么确定你就是我一生追求的那个对的人,那么确定我会奋不顾身的一直爱你,直到黄土白骨直到百岁无忧,那么确定我们的未来长到我细数不尽,望不到头。

直到有人告诉我“你该醒醒了”我才知道,原来啊,一直都是梦一场,你是我怎么都追赶不上的人,我和你注定成不了我们。

见你的那段日子怕是这二十年来最美好的光景,我所见过的大男生里,你笑得最暖最甜,我曾在灯光耀眼下看着这样的你红了眼眶,透过酒杯的光,那个角度的你醉在了我的心上。

听说在上海徐家汇天主教堂结婚都是得排队预约的,现在预约也只能排在好几年之后,我也曾希望着在学校就跟你一起预约,希望着我也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我怎么就败给了自己。

有些人只有在你不断靠近之后你才会知道,知道什么是差距,知道什么是真的不适合,知道所谓爱从来不是自私的拥有。

我也很狭隘,狭隘到只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可你女生缘那么好,可你被那么多人深爱,我从来不能自私把你拥有,从来就没自私拥有。

曾看过一句话“等我拥抱到让你喘息都困难,你就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可能跟你异地久了,对你的拥抱也甚是贪念。离开你的那天,你在机场用力的抱紧了我,你说,你愿意放弃那些让你耀眼的东西,你说你只想珍惜眼前的我,你说你会来我的城市找我,你说我一定要等你……松开的那瞬,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又抱紧了你,那时的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

跟你说我对你的欢喜,言语却表达不了心中的万分之一。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知道我再也拥抱不了你了。

那些甜那些暖,我在心间念了一遍又一遍。下雨天,好像想你更浓。

很多情侣撑着伞从眼前路过,孤单大抵如此,别人等伞,我等雨停。想跟你说我的城市下雨了,想跟你说我又想你了,想跟你说我知道你来过只是我故意错过,想跟你说一切从头来过。

回到学校后我开始故意疏远你,不是你不好,只是我没理由再跟你继续下去。我也不知道你的母亲是怎样得知的我,只是确切的是,她不喜欢我,我会毁了你。我好像不敢再去抗争什么,我怕在你心中的形象完全破灭。

九月开学,你穿了我送你的情侣T恤来找我,我知道你来了,可我始终没有见你。你打了好多电话,到最后完全占线也没接通。我看着屏幕一次次亮起又黑去,哭得难以呼吸,明明就那么想见你,明明你一直是唯一。

可你妈妈说得没错,我会毁了你。你的耀眼是你的太阳,你怎么可以为我放弃自己的太阳。

以前的心愿是跟你地久天长,现在的心愿是希望你更加耀眼。我也不信谁是谁的唯一自传,所以,我会放下你,你也会忘了我。说什么再也不会爱上别人,我知道,我只是没办法再像爱你这般对待别人。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唯一的途径,只是你今天又更新节目了。你发博说“希望今晚的梦里,宇宙能将我们牵引一下,我想在那里,见到你”,我对号入座把它当成是你对我的想念,有些自欺欺人,还有些荒唐可笑,我好像没有资格再跟你有任何交集,我好像只能这样远远的关注你。

风透过衣吹得心都凉了,只是一条斑马线的距离,身上的单衣还是湿了。抱臂的姿态显得有点落寞,湿的发在额前耷拉,我好像再也无心打理自己了。女为悦己者容,我的悦己者再也不是我的了。

一种悲伤得不能自已的情绪向我袭来,以后我还能嫁给爱情吗?

呵呵,还想什么嫁不嫁给爱情,我把你赶走了,连同爱情一起赶走了。想来你也是怨我,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好,怎么说变就变了。我也希望你是恨我的,如果不能爱,恨倒是解脱。

反复练习的呼吸还是在听到你之后乱了阵脚,陌生的城市,熟悉的角落,再也没有一个你。

-2-

“我知道你会来,我也知道你会走,但我还是感到很庆幸,因为我能把阳光说给你听。”

更新了新的一期电台节目,关上电脑,躺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已经录了两年的节目。好多听众问我为什么想到做电台,我回答说是我自己的爱好。可你知道,我是那种很难坚持一件事到底的人,但,你也许不知道,让我坚持下来的理由,是你。

“希望今晚的梦里,宇宙将我们牵引一下,我想在那里,见到你。”在纸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拍下来,发到微博上。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据说,恋爱里的人会变成傻子,只是啊,我现在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秋天的风很凉,也带走了我心里仅剩的温存,不知道你在哪,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再见我。

你说你想嫁给爱情;你说你喜欢我的声音,想每天睡前都能听到,这样会睡得安稳;你说我写字好看;你说你喜欢高高瘦瘦的男生;你说你想看北方冬天的大雪纷飞……我说,好,我都满足你。我说,你等我,可你,没有说话,就只是望着我,傻傻地笑。

我穿着你送的T恤衫来到你的城市,可你没有见我。我打了无数通电话,找遍无数我们曾去过的地方,可我就是找不到你。我是疯了吗?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场梦吗?冷冷的夜将我打醒,你知道吗,一个人在大街上的感觉很不好,我就像一只四处游荡的狗,拼命奔跑,无所依靠。我,现在有了一颗陪你走到老的心,可是这颗心再也找不到他的主人。

我还会继续更新电台节目,也会继续写字发微博,只希望你还会睡得安稳。冬天,快来了吧,只是很遗憾不能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握住你的手。只是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早已经不能没有你。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不会有人知道我的泪点为何突然变得那么低,只是因为从前心里有过这样一个你,从此以后,眼里就都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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