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玩具生意不好做,父母只可另寻他物,最后选择了眼镜,此之后,卖眼镜生意成为母亲养我和妹妹的主要谋生之计。
父亲会些匠工,便自制简陋的眼镜盒。这眼镜盒成形细节记不大清了,尚且特征还些许记忆,正面宽宽的,有个半米,侧面扁扁的,拳头大小,当然这拳头不是那时的,而是现在;开合式,往外两边开,分左右室,每隔一段距离会悬着一根绳子,挂眼镜之用;盒体之外,在一侧装有把手,方便手提,在一面装有两根背带,可背身后。因此,有一段岁月,父亲背着眼镜盒,手里牵着我,四处奔波,先前提到的“游走的商人”,即摊贩,也就大抵如是了。
不知何时起,父亲将我携带身边,他去哪我得跟着。妹妹还年幼,母亲不会带着我,毕竟活泼好动,以前调皮捣蛋惹上不少事,不少让父母操心。记好事觉着清晰,不过做坏事忘得差不多罢了。那时我是怕父亲的,若犯错,不说话,只顾打,作案工具甚多,譬如木棒树枝,我亦算是身经百战,只觉着惨不忍睹形容极好。母亲迥然不同,慈母心软,虽说记忆中是位强悍的女性,便也不打孩子,那时少不更事,不觉着珍惜,到后来才悔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