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是周末,我却收到参加新生报名注册工作的通知。因为今天是第一天,来的新生并不多,在办公室加班的同事们就你一语我一言地闲谈起来,不知是谁先提到康为来,说康为到我们学校附近的另一所学校去报名没成功(我们学校停止招收初一新生)。康为是谁?他是刚刚小学毕业应该升入初中学习的一个六年级男生。
这个男生我认识。我认识他,是因为别的老师总提起他,提起他时总是笑。一次在操场上我又亲眼见到过这个孩子,我看见他时他正在给一个教他的老师兴高采烈地捶肩,而且只要这个老师给他一点点任务去做,他都会以超乎寻常的热情去响应,好像对能得老师指派做事十二分的荣幸。那天正好开运动会,他看见我来来回回往运动会主席台送各个运动项目的得分成绩时,便自告奋勇要帮我送,看他那么渴望做事的神情,我也乐得让他去帮我送。
后来,我断断续续了解到,这孩子成绩很差,老师就经常让他去做些打扫清洁方面的事,结果这孩子倒挺开心,非常乐意去做这些方面的事情。
再后来,我曾在学校外面碰见过他一次,他一见到我,便向我问好,记得当时他还问我为什么回家那么晚。眼里、话里透出的都是孩子样的无邪与真诚,感受到这个真诚,我还和他特意多聊了几句,我强烈地感觉到这个被大家笑着提起的孩子对人挺热情,还会关心人,这让我更能感受到这个孩子的质朴与善良。后又曾听到过有其他老师说,康为见到学校老师,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会是一样地问好。
时间就那么过去了,再次听到关于他的事是在办公室,说是学校一个老师逗他说,如果他以后还想在我们学校读初中就要每天去给下学期教初一的一个老师问个好,不然下学期不能在我们学校读书。没曾想,这孩子真这样去做了。那个被问好的老师也在办公室里笑着提起过他。
就在大家偶尔谈起他的说说笑笑中,他毕业了。我也早忘了他。
今天,突然在办公室又有人笑着提起他,我才第一次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康为。于是有老师好奇地问康为为什么没有报到名?有人回答说,他打电话问那边学校为什么不收康为,对方回答说是看康为智力好像有点问题。这个打电话的老师就建议康为妈妈到另一所离家更远的学校去报名试试。据说,这中间,康为爸爸还曾说,如果报不到名,就在我们学校再读个六年级。但康为并没有到我们学校来。
也不知康为后来报名成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