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大哥陪同单位领导到北京出差,由于行程太紧,一天半的时间里竟然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在离开北京前在火车站匆匆见了一面,即是相逢又当是送行了。托大哥给老妈带去了些礼物,略表做儿子的一份孝心。
忙完了一周的工作,在这夜深人静之时,细思回想,离开家乡到外面求学、工作,一晃已有将近廿年。虽然乡音未改,鬓毛未衰,但老家永远是思念的地方。细细算来,这些年回家的次数都能用手指算出,最近的一次也是在一年前了。
每每与老妈打电话或是视频,老妈永远关心的是吃饭了没有?最近忙不忙?工作要干好更要注意休息!有了孙子后,再打电话虽然首先问的是她孙子的近况,但之后还是会问到前面的几个问题上来。老妈的话听来虽然老套而又程式化,但做儿子的内心永远感受到的是温暖和亲切,永远也听不腻。不管工作和生活有多少烦恼,听完老妈那朴素的语言、鼓励的话语,瞬间心中能量满满,小宇宙爆棚。
老妈文化水平不高,小时候因为家里的条件和当时的历史原因所限,没有上过几年学,但在上学的那些日子里,老妈却显现出才女学霸的一面。在我小时候,老妈总跟我和哥哥念叨,如果能有条件多上几年学,考个大学还是很轻松的。后来多年的生活也印证了这一点,不管是上班工作还是退休在家,老妈为人处事、考虑问题都很全面到位,也因此赢得了亲朋好友的尊重和赞佩,以至于不管大事小事,大家都愿让老妈给拿个注意。老妈用她的实际行动,给我们兄弟俩上了人生的第一课。
最近,老妈经常与我念叨,说家里这边正在创建旅游城市,到处都在拆迁,建设公园,再不抽空回来看看,许多老街道老地方就没有喽!是啊,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推进,许多儿时的记忆也许就真的成为记忆了。虽然公园很漂亮,也很复古,地下泉眼也被石头和水泥保护了起来,但总觉得的那一汪清泉没有了水草和泥土的相伴,缺少了一份自然的灵动、一丝家乡的韵味。
还记得小时候,一到周末,尤其是夏日,不是三五同学好友,就是一群大院里发小,直奔西麻湾,或徒手,或拿罐头瓶,或持自制鱼竿,在小溪里摸鱼捞虾,玩耍嬉戏。渴了,就去泉水边灌一肚子清凉甘甜、纯净爽口的地下泉水。就像清朝刘大櫆在《浮山记》中写到的那样:“中有泉,甘冽异於他水。“那泉水可比现在的矿泉水好喝多了,而且也从未因此生过病。往往嗨上半天后,直到饿的肚皮咕咕叫,大家才打闹着奔家回。有时回家晚了,还不免被大人们数落几句,但与自然亲密接触的快乐却永远留在了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难忘的一汪清泉水,难忘的老家,更想念在家的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