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把温柔揉进莲池里,这个夜里的涟漪随风微扶,把二十盏路灯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我听见莲池的最后一朵红莲正在衰败。
六月的雨总是太过无情,尤其是在九江这样一个多雨的角落。有人说生活在九江的人都是天生水命,此刻的雨更像是在述说赞同的人的命运。你是2011,命运此时让你似红莲在莲池衰落,你不得不把离别放逐舌根,辗转满口却是满口苦涩。
你走进茫茫夜色,是校园某个角落里的小树林深处藏进的幽暗,把故事留给它让它夜夜无声述说。是图书馆和寝室之间曾经每天丈量的距离,而现在计算的是自己离梦想的差距,我不知道用什么公式计算你无法用什么指数来定义这两种距离之间的深刻含义。也许你能遇到诸多的情侣,他们仿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隐藏在校园的阴暗处,你当初羡慕嫉妒恨的咒骂如今感慨自己却没能让爱情能如此的自由。总会有人拍着篮球与你擦肩而过,在未来的道路你是更愿意去进攻还是防守?
一切在夜色中变得温柔,可能是蝶湖的风吹进莲池然后随便的轻浮了柳树。在黑人朋友的身旁依然有着他的性感高挑的中国女朋友。机车爱好者也正和外卖小伙一样在风中追逐,轮滑的朋友却换上了跑鞋走进北区勇敢的挑战每晚二十圈的大容量慢跑。这样温柔的夜,坐在距离一对情侣的不远处,听见的却只是那时的你和她暧昧的过期情话。这一刻,你是否爱上了安静爱上了这个四年都未曾打量过的校园?
漫步南区,那次绝杀球的激烈在减肥女生脚下的步子,轻快又充满伤感。那干涸的游泳池里的孤魂是否能在晒过的被子中取暖?厚德楼的电梯中秘密事件能否成为文友楼中新日文人们的想象力?蝶湖殉情的那对情侣是不是已经在另一个世界走进婚姻生了孩子?还有那从未去过健身房只听过校园第一大猛男的肌肉,此刻是否能为离别所柔软?
夜风太过凄寒,也无法一一道别,记忆在文友楼上新换的校徽招牌中静静褪色,依稀想起莲池的拼音花圃里的紫色小喇叭花,脑海回旋的是凄凉如斯的围山的竹声和从未谋面的笛声。偶尔也想起那个在逸夫自习室对面的姑娘和主馆一零一里面抱着新到书不放的女子。 洗手间里光着屁股冲凉的人看到张贴的那些显眼广告后是否会血脉膨胀遐想 无限?对面女生你的窗帘为何拉上,对面男生为何你们不挂窗帘?
田径馆的大门禁闭,宿舍楼也准时熄灯。九院的路灯也陷入孤独。
离去吧!我听见九院的风在跟我说。于是我转身离去,却忘记了回首。我清醒的知道,我的校园生活似莲池的莲花开落,错过也路过了最后的衰落。
或许我应该悄悄离开,因为悄悄在对酒当歌,在轻声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