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陆婕妤确实将部分补品分送给其他宫里的娘娘,其中血燕分送给了苒妃娘娘、仪嫔娘娘和魏婕妤。经太医检查均含有牵牛子和西子花。魏婕妤前些时日吃过后身,身子也稍有不适。”魏成跪在下方向段明哲汇报道。
“血燕是何人所送?”段明哲脸色很差。
“惠妃娘娘”魏成回道。
“好个惠妃,看来是朕平时对她太过纵容了。”
第二日下了早朝段明哲便摆驾熙梦宫。
“臣妾参见陛下”说完不等段明哲叫起身,便很自觉的来到他身边,挽着段明哲手臂。
“陛下来也不派人通知一声,臣妾也好准备准备嘛。”李梦婕娇噌道。
“哦,倒是朕的过错了!”李梦婕感受到了段明哲语气不善。
“陛下……”惶恐道。
“你可知罪?”段明哲突然道。
李梦婕吓得连忙跪下“臣妾知错。”
“何错?”
“不该过问陛下之事。”
“还有呢?”
李梦婕疑惑的看着段明哲“臣妾不知。”
“血燕是否是你送与陆婕妤?”
李梦婕心里一颤,皇上为何会问这个?难道?
不,不可能,先不说陆羽悠已经走了,就算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该一点风声没有。而且自己用量把握的极好,断不可能出差错,况且就算出错也不怕。
“回陛下,臣妾得知陆婕妤身怀龙种,便便送了些血燕去与陆婕妤调养身子。”李梦婕镇定的回答道。
“那你可认罪?”
“臣妾惶恐,还望陛下明示。”李梦婕忍住内心的不安,强装镇定的问道。
魏成在段明哲授意下对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进行了说明。
“臣妾冤枉啊!前段时日,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便赐了些血燕给臣妾,臣妾见那是极品血燕,便没舍得吃。后听闻陆婕妤身怀龙种,便将其送给了她。臣妾是真不知它为何会含有牵牛子啊!望陛下明鉴。”李梦婕一边泪眼朦胧一边说道,强忍着委屈,好不可怜。
段明哲见状,想来可能真是自己误会了她,脸色由阴转晴,立刻柔和的说道“朕定会查清楚,断不会冤枉了爱妃。”说着扶起了李梦婕。
“传皇后。”
不时皇后纳兰芷便来到熙梦宫。
“参见陛下。”
“皇后请起。”
“听闻前段时日皇后赏赐了惠妃一些血燕?”
“回陛下,是的。”纳兰芷发现气氛有些微妙。
“前段时日惠妃妹妹来请安时,臣妾发现她面色不佳,便将西山国进贡的极品血燕送与了她。”但隐隐约约觉得应是与血燕有关,便直接将血燕的出处表明。
“西山国?朕好像也有点印象。那可否还有剩余?”仔细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回陛下,血燕本就珍贵,极品血燕更是稀少。上次给惠妃妹妹的也是仅剩的最后一点,库房已无存货。”
没有存货,而其他的又都有牵牛子,此物经过皇后与惠妃之手,但却为不能说与她二人有关。现在牵扯上他国,也不好再继续探查。好在皇嗣无碍,也只好就此作罢。
“好了,此事便不再提。”
“是朕误会爱妃了。”牵起李梦婕的手,轻轻拍着。
“没事,只要陛下还臣妾清白便可。”
之后,段明哲命人赏了李梦婕好些赏赐,同时也赏赐了奉苒,还有很多补品,其中还包括生肌玉肤膏。
“娘娘,陛下真的很疼惜娘娘呢!”清河开心的拿着药膏在奉苒跟前晃悠。
“娘娘,奴婢给您擦?”
奉苒推开了清河。
疼惜?若真是疼惜会一次也不来看自己,若真是疼惜会这般不了了之?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真不错。
李梦婕,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居然想的是一石二鸟之计。若成功不但除掉李梦婕腹中胎儿,还有可能将皇后搬到,还真是好计谋呢!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看清了段明哲。要动你就得动了你身后的势力,不然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清河,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
“回娘娘,奴婢打听到李将军之子李季林前段时日看上了一家姑娘,想要娶回家做妾,但那姑娘性子比较烈,誓死不从,最后竟然自杀了。”
“这事没人管?”
“谁敢管啊!都给李将军压下来了,但还是将李季林关了些时日,昨儿才放出来。”
“那姑娘家人呢?”
“当天就去报官了,可是京都衙门县令张义就是李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张县令不但没给做主还将那姑娘的父亲王敬给打了一顿,关了几天。放出去时都只剩半条命,她家人哪还敢闹!”
“去拿些银两给他们,再打探下他们究竟怎么想的。”
“诺”
“唉,千古不变的定律啊!看来作恶太多总是不得善终,恶人自有恶人磨,儿女还真是来讨债的。”兰心坐在树上磕着瓜子,手上拿着个布袋子装瓜子壳,腰间还别着一个装满瓜子的布袋子。
第三天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惠妃娘娘安”
李梦婕连忙将奉苒虚扶起身“快快请起,妹妹身子不适,不必出来相迎。”
“妹妹身子已无大碍,谢姐姐关心。”
“唉,你我姐妹也许久未见了,你从冷宫回来后,姐姐一直想来看你,但身子有些不适便没来,妹妹可别怪姐姐啊!”
“怎会,不知现在姐姐身体如何?”奉苒关心道。
“多谢妹妹关心,都好了。只是妹妹还得多多休息,好好养养。看看这小脸白的,多叫人心疼啊!”
“这几日,日日在房中休养,想来是太久没晒太阳所致。”
“还是得多出去走动走动,可别闷坏了。”说着很亲昵的牵着奉苒的手来到院中石凳上坐下。“妹妹不会怪姐姐吧?”
“姐姐这是何意?妹妹怎会怪姐姐?”
“那血燕是姐姐送给陆婕妤,而陆婕妤又转赠给了妹妹,才导致妹妹伤了身体。唉,都怪姐姐,送东西也不检查清楚,幸好陆婕妤没吃,不然姐姐万死难辞其咎。”李梦婕懊悔道。
“这怎么能怪姐姐呢!不知者无罪,姐姐也是无心之失,只怪妹妹身体不好,差点连累姐姐遭受无妄之灾。”
兰心是真看不下去了,两个心怀鬼胎之人,明明都想把对方弄死,但还得装作感情深厚。这戏也不是一般人能演,更不是一般人都看。
一阵风吹过,树上空无一人。
深夜
“娘娘奴婢打探清楚了。王敬由于丧女之疼,加之伤重在身,身体越来越差。家里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但仍是没多大效果,眼看就要不行了。他还有一子,在外走镖,听说家里的事后,才赶回来。本来想为自家妹妹和父亲讨公道,但被病重老父和母亲给拦了下来。奴婢送去那些银子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你以什么名义送的银子?”
“原来他们也不收,害怕奴婢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奴婢就说奴婢也是看不惯李季林所做之事,但碍于他们权势过大,无能为力,但也想尽点微薄之力,帮助那些被他迫害之人。见我不像是说假,他们便收了下来。”
“嗯,王敬之子怎么样?”
“看上去像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但见他听取了父母的话没去县衙,想来做事还是比较稳重的人。”
“嗯,你明日去找他,跟他说……”
“诺”
“哟,又有好戏看了。”这次不再是水果或是瓜子,竟直接拿了一只烤鸭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