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如今各种交通工具层出不穷,甚至谷歌已经研发出无人驾驶的汽车,但不得不承认火车在我国交通中依旧承担着重要的地位。火车距今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从开始的惊奇到平常,从小数人才可以乘坐到如今的大众都可以接触,毕竟真正富有的是少数人。
关于火车的记忆始于幼年年关至亲戚家做客,屋后有道无人看守的火车铁轨。我在哥哥的带领下才敢至火车道附近,不过也是远远的。在听过血肉模糊的碾压事件后,我对火车格外害怕,可听到汽笛声时有忍不住的追寻它的影踪。火车上坐着什么样的人呢?他们要去哪呢?要做什么事呢?我也好想坐火车看看。
真正坐上火车却是在多年后读大一国庆期间。为了去上海看世博会,隐瞒着家人请求表哥帮我买了火车票。独自一人既期待又害怕,等待至凌晨好不容易挤上了车。上车时我不免惊呆了,车厢里人头攒动,相互推搡着前行,连双脚都是半着地。老人小孩、母亲幼儿、年轻的学生、中年发福的大叔、漂亮的年轻姑娘、大嗓门的阿姨等人素昧平生,却在此时此地相遇。叫嚷声声声入耳,在渐渐消弥时大家都基本找到了放脚的地方。我和许多站票者簇拥在车厢头出口的工作人员服务站台,不久大家便你一句我一言的聊起天来。我旁边站着一位衣着性感的已婚女子,由于生气丈夫和婆婆用她听不懂得家乡话亲密的聊天,她觉得自己像第三者便独自返程回城市的家中。她说着她用针扎她的老公,让他跪搓衣板的历史。城里的家中她似乎是独宠的姑娘,我惊愕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静静的听着。旁边的一个中年男性时不时地发表几句,我不记得说什么,因为在我看来没有一句不是废话。已婚女子几次向我靠近,小声告诉我那个男性靠近她。有意或无意,在拥挤的车厢里谁说的清呢?第一次坐火车,只想赶快到达目的地。
后来火车几乎成我我远行的唯一交通工具,不得不说它相对便宜很多,对于缺钱而又想出去走走的我而言是最佳的交通工具。况且避开节假日的火车,寻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看书或是看人,也别有一番趣味。去往广州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上了,遇到一个至今在我看来是非常美丽的女孩。她出自桂林,从合肥前往深圳,带着一只如同她一样白皙的的小仓鼠。她饶有兴趣的看小仓鼠吃木屑,抬头见我也在认真的看着,便朝我笑笑,和我说起这只仓鼠的来历。她学的是旅游专业在深圳工作,身后有一副很长的的窗帘布画靠在角落里,是朋友托她从合肥带来的,外加一个齐腰的大行李箱。我问她这么多行李,下车是否有人来接?她告诉我自己打车,一个人在外面什么都一个人干习惯了。我不免打量她起来,不足158的个子,不胖不瘦的样子,穿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衬着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白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并不挺拔的鼻子,圆圆的脸蛋,扎的整齐的细辫子随着脖子的扭动时不时滑落到脸庞。按照现在的网络标准的外貌,她算不得女神级的女孩,但看她指挥陌生人让点空间给大家,低头逗小仓鼠,认为独自搬那么多的行李理所当然的样子有种独特的美丽。即使那时我少见多怪的看她抽女士香烟,有些好奇,却并没有给她的好印象打折。
如今,常坐公交车很少坐火车。在呼啸的汽车声身旁,我时常想起那个18岁独自坐火车看外面世界的我,那个对我微笑的美丽女孩,以及很多在火车上听过的故事,看过的人。如果你愿意停下来,听一听,每个人都是一本故事书。在火车的流动中,恰如古人云: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都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