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在香港这个迷幻的大都市中仪表堂堂,游刃有余的从事着高尚的工作。但是下班后,你不得不缱绻于一间不足10平米的小房子里。唯一能让你获得安慰的是,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和你一样,住在月租4000元以上的棺材房、劏房、笼房里面。
你可能在香港这个迷幻的大都市中仪表堂堂,游刃有余的从事着高尚的工作。但是下班后,你不得不缱绻于一间不足10平米的小房子里。唯一能让你获得安慰的是,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和你一样,住在月租4000元以上的棺材房、劏房、笼房里面。
劏房
所谓劏房,是业主或二房东将一个住宅单位分成不少于2个较小的独立单位,作出售或出租之用;每个小单位的面积大概10多平米,月租数千元,租客通常为草根阶层。这些人通常无法承担昂贵的租金,或者无资格轮候公营房屋,这些劏房通常不乎合消防条例,而且环境恶劣,曾多次发生夺命大火。
香港是一个国际化的自由港,竞争激烈,能者生存,但社会认同的分裂鸿沟也十分严重。人们在贫富悬殊的社会中似乎习惯冷漠,对民间疾苦不闻不问,尤其是既得利益者。
早前和一位中产朋友吃饭,谈到政府对底层支援不足,冷不防他一句“其实这些低收入家庭几乎没有交税,为何他们可以享受这么多福利?不是社会的蛀米虫是什么?”我随即对他的“正义言论”反驳:“试试全香港草根罢工一周如何?全香港最有钱的10%人消失了,对我们日常生活影响可能不大,但最穷的10%人不见了,社会应该很快就瘫痪。”
一间劏房,已是一家四口的所有,起居饮食、小孩子准备家功课,一家人的生活都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进行。当中也有一些是独居老,退休后无资产亦无法负担昂贵租金,结果要屈居于这些劏房之中。
棺材房
所谓棺材房,顾名思义,只有一个棺材大小的空间,甚至乎,一个人躺下睡觉,也要蜷缩起双脚。
55岁的豪哥住在旺角新填地街的“棺材房”,这是一种大小只够躺卧在里面的居所,无法站立,睡在里头人就像躺在棺材里。
住棺材房活动非常不方便,很容易筋骨劳损。但是这里有免费wifi、电费免费、冷气机免费、共用洗手间、洗澡免费,也算相当实惠。——豪哥
曾经历婚姻破裂的豪哥,以前在深水埗租住劏房,但由于现在劏房租金不断上涨,他连劏房都住不起,只能租棺材房容身。
豪哥住的棺材房可能藏匿于高度密集的香港住宅区。
笼房
笼房,是一种更加狭窄,或者换而言之,这是一个更加伤人自尊的住宅单位。穷人住在铁笼里面,与鸟兽无异,却迫于现实,不得不屈身其中。
2003年,我曾租住深水埗鸭寮街的笼屋内,三层高笼屋,在一张铁笼床上生活近两年。我当时失业,唯有租住每月一千一百元租金的笼屋内,我不想露宿,但那段笼屋经历对自己好大伤害——阿泉
曾居于深水埗笼屋的阿泉,现年58岁,一直是单身,申请公屋三年多仍遥遥无期。现居于板间房的他,回想住笼屋一段日子,坦言感到很“羞耻”,无论如何恶劣他也不会再选择租住笼屋。
当时一屋笼屋住满数十人,我的邻居都是古古怪怪的,整天屈在极窄笼屋内,整天不与人说话。我记得曾有一次热到中暑捱不住,叫救护车送院。我至今仍对住笼屋感到耻辱,犹有馀悸,一直没向朋友说,我过不到自己心理关口!——阿泉
阿泉唯一目标是可成功入住公屋,他已申请三年,曾多次到房署查询进度,对方只劝他继续耐心排队。
政府很冷漠,对我们这批中年单身汉,就如一批被人唾弃的人般,公屋永远上不到。
阿泉现在靠每月三千元综援维生,租大埔道一带的板间房,月租一千三百元,一屋有15人,他的板间房有一扇窗已让他稍感安慰。
香港LV名店数目多于巴黎,却有一批穷人住在狗笼般的房间内。香港现在仍有高达十万人被逼居于六迟乘两迟半的笼屋中,Brian的镜头捕捉了笼屋居民悲惨一面。
笼屋内温度较外面高两至三度,有时我在清晨5点后才能入睡,笼屋出现蟑螂、壁虎和老鼠是平常事,我比较担心有蟑螂或壁虎晚上爬入耳内。——在深水埗住笼房的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