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作者的一个男性朋友和作者抱怨自己五岁的儿子。有一次儿子出去玩耍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哭着喊着叫妈妈,完全无视当时在场的爸爸。不单如此,男性朋友还继续吐槽到,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爱孩子比妻子少,但是很多时候,儿子的心里只有母亲。对于这个父亲的“吃醋”,作者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这也是一个难解之题。
直到有一次,这位男性朋友在干活的时候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当时作者也在场。当这位男性友人被抬上担架送往医院的时候,作者从几乎昏迷的友人嘴里听到了一个低声的呢喃:“妈妈。”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作者知道了友人以及自己那个难解的问题,唯一的答案,也许就是生而为人的本能。
正如那首歌所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虽然不能否定如山的父爱以及父亲对子女同样的感情与付出,但是不得不承认,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子女与母亲之间的纽带似乎更胜一筹。
于是,身为子女的你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便本能地将自己所有的依赖毫不考虑地给了那个历经十月怀胎之后带给你生命的她。然而,你是否想过,对于你的这份似乎重于泰山的依赖,她又是以怎样的拼尽全力和跌跌撞撞来承担的?
在成为你妈妈之前,她也是个爱美的姑娘。
她关注自己的身材,为了规避体重秤上稍有浮动的数字,她可以以极强的意志力控制饮食。可是,当你这个小生命开始在她的腹中开始孕育的时候,她便将之前所有的坚持都抛之脑后。因为有了你,她制定了每个月不同的进补计划,再高热量也不怕,谁叫它补脑呢?再不喜欢吃也不怕,谁叫它维生素含量高呢?于是,对于之前那些早已被列入“身材杀手”黑名单的食物,只要对你有益处,她毫不犹豫地大快朵颐。
她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站在体重秤上,只是面对着与日俱增的数字,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恐慌,而是开心你的成长。仿佛那些数字成了你一点一点长大的无声记录,也成了她要做母亲的前奏和曲。
年轻的她很爱漂亮。她会省下钱去买漂亮的衣裳,和小姐妹较着劲地打扮自己,很向往那种让自己每天都有新衣服穿的生活。虽然这样的一笔开销在她的工资中占了不小的部分,但没有家庭负担的她对此也毫不心疼,依旧是马不停蹄地买买买。
可是当你来了之后,她购买衣服的频率明显下降了。相比一件连衣裙,她更愿意给你买一个好一点的奶瓶,相比一双高跟鞋,她更愿意给你报一个口碑不错的早教班。这样的改变,一方面是因为养儿成本让她开始学会了精打细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注爱美这件事情了。
购物的时间,她会用来给你换洗尿布、烹饪辅食;化妆的精力,她会用来陪你读书启蒙、亲子互动。她渐渐地变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女人,从前的那股精致仿佛就像是你那些一件一件穿小了的衣服,永远地留在了过去。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一切,她安之若素,甚至忘记了自己如此的改变,因为她的记忆里,从此都是你成长的点滴。
在成为你妈妈之前,她也是个自在的姑娘。
她从小就不喜欢被束缚,偏爱那种自由的生活。她想下了班有时间追剧,她想周末有精力逛街,她想小长假慢慢放松,她想礼拜天好好赖床。因为不想担负责任,甚至自私一点来说就是不想付出,她和当时还是男朋友的你爸爸商量,结婚之后先不着急要你,尽情享受一下生活先。
然而当你真的来了的时候,她那双停不下来的脚却再也挪不开弯了。她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之前盼下班是为了出去玩,而现在盼下班是一门心思地想回家洗好手换好衣服赶快抱你。最近更新的热门剧她一个都不知道,却能熟悉地说出你每一天的小成长,她好久都没有潇洒地出去旅行了,那个曾经穿着美美衣服街拍的她现在一身居家服素面朝天地给你洗尿布。但她看着一块块洗干净的尿布心里还是自在的,因为此刻坐在一边正在张着嘴努力叫妈妈的你让她似乎看到了全世界。
她一直都有自己的爱好,或是喜欢听歌剧,或是热爱弹钢琴,或是中意阅读,或是迷恋健身。从前的她会花大量的时间在这上面,并声称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这也是这些爱好,让她有了一种自立的魅力,也有了专注的美丽。
随着你的出现,她这种自在的个人生活被大量压缩。她不能只顾着自己,她需要花时间陪着你,和你共同去发现并爱上这个世界。虽然她也会抱怨没有自己的空间,但当家人真正来接班的时候,无论是婆婆还是亲妈,她都不放心,说白了还是那句:你成了她生命中的全部爱好与空间。
从前的她坚信那句:“不为五斗米折腰”,个性独立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别人的脸色,靠着自己的几分的能力和运气,一路走来也没怎么低过头。但自从有了你,她开始拎着东西到内心万分看不上的人家里送礼,只因那个人是你的小学班主任;她开始笑着和并不多么熟悉的人套近乎,只因那个人能托关系让你上一个好中学。为了你的择校甚至是将来的就业,她不得不改了自己的性子,去送礼说好话,去花钱托关系,虽然对这样的一个阿谀奉承的自己她内心也是万分鄙视,但为了让你有一个更好的前程和更轻松的未来,她还是选择了一个母亲的本能。
爱自在的她骄傲于自己对于感情的理性控制,无论对于谁,她都告诉自己要铭记分寸,过度投入反而会遭遇背叛。然而这样的克制对于你来说却全程作废,她早就忘记了之前自己的信条,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你,也早就不计较背叛不背叛的事情。
爱自在的她更坚信自己的洒脱,分手失恋她擦干了眼泪说了句“配不上我的人都去滚蛋”,事业受挫她咬着牙说了句“大不了从头再来”,对于你她也以为如此。但是,当你淘气捣蛋时她还是会被气哭,当你青春叛逆时她还是会偷偷地躲在被子里抹眼泪,她也不想让自己的生命被你这个小东西就这样牵着鼻子走,但是她就是做不到,这份洒脱,在她成为你妈妈的那一刻起,就早就输掉了。
所有的改变,都是她在成为你的妈妈之前始料未及的,在这个过程中,她虽然没有经验跌跌撞撞,犯过错误,耍过脾气,但下一秒还是拼尽全力地想要做得更好。而对于这些,她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只是请你不要忘了,在成为你妈妈之前,她也是个爱美自在的姑娘。
祝愿那些曾经爱美自在的姑娘们,母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