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沉寂,不是很忙,却每天都在忙。一次思想的停顿,想起那辆车,那个人和那时的突发奇想。
久在宿舍的蜗居,终于掀起了一次内心的浮动,导致了那天的冲动。头也不回,不留疑虑,坐上了这辆车...... 车是双层的,处于某种原因我喜欢坐在上层。
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位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秃顶,车上也许还有几个人,女人或者小孩。只是这位秃顶的男人给了我一个遐想,尽管我不认识他,他也不会认识我,甚至我没有看到他的脸,我们只是一同坐车的人。因为我坐在他的后面,他看不到我,并不会使我久久的看那颗秃顶的脑袋而招致他厌恶的目光。
除了看这颗脑袋,偶尔还会看看窗外。就这样,我坐在那里不动,思绪万千。 我想起了,人会变老,而我自然会变成一个老头。不过我内心却极力希望到老之后,不要秃顶,有满头的白发,一根根全是岁月的见证,也许还是智慧的结晶;更或是星河系,深邃里充满神秘;却不会像理发师,赤裸裸的一把剪刀,和一声声的咔嚓咔嚓......希望到老之后,没有疾病,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同一辆双层巴士上,依然是上层,不过这次坐在前排,让别人看到我那颗不秃顶的头,相反头发愈发的郁郁葱葱。然后,跟随着这辆车浏览这座城市,这里的建筑,这里的人,这里的树。看到一栋栋的高大建筑,不高兴不悲伤;看到人头攒动的人群时,不高兴不悲伤;看到笔挺的大树时,嘴角露出微笑,看它枝叶茂盛,随风摇动,然后埋怨着车走的太快太急;而看到街边一群小学生在那里跑着闹着,心里充满爱惜却又嫌他们不够热闹;看到妇人怀里的孩童,稚嫩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感叹一下他的美好。
也许就在那天,正是农忙季节,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在田地里亢奋的忙碌着。不管它是小麦玉米,还是红薯绿豆。老人照看着小孩,小孩满地的乱跑,不时地把粮食往外倒,老人不慌,只是会心一笑;男人劳作着,女人劳作着,不时地回看这热闹的景象。 当车开到闹市的时候,小街小贩挤满了整个街道,车停在最外层,看他们吵架式的打交道,车不动,我不动。之后会有人来协调,苦口婆心,他们不理睬,车在那等一天。夜黑了天,他们各自散去,车重新发动,往前走呵往前走,慢悠悠的。这更黑的夜里有两束探照灯也慢悠悠,小心翼翼撕开了一条大路。偶尔头顶会有一阵轰鸣,同车的人说那是飞机飞过。然后,车还是慢悠悠,我们也慢悠悠,根本不去追它..... 尽管我内心很不情愿,车还是停了。而我还要去做另一辆车,开往另一个城市,不过不是双层。
那次外出之行,并没有目的,只是一次的内心浮动,冲动了,表现这么决绝;如果说这次冲动来的太匆匆,那我也愿从此匆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