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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维坦”中,“主权”是使整体得到生命和活动的“人造的灵魂”;官员和其他司法、行政人员是人造的“关节”;用以紧密连接最高主权职位并推动每一关节和成员执行其任务的“赏”和“罚”是“神经”,这同自然人身上的情况一样;一切个别成员的“资产”和“财富”是“实力”;人民的安全是它的“事业”;向它提供必要知识的顾问们是它的“记忆”;“公平”和“法律”是人造的“理智”和“意志”;“和睦”是它的“健康”;“动乱”是它的“疾病”,而“内战”是它的“死亡”。
每一思想都是我们身外物体的某一种性质或另一种偶性的表象或现象。这种身外物体通称为对象,它对人类身体的眼、耳和其他部分发生作用;由于作用各有不同,所以产生的现象也各自相异。
对象始终是一个东西,而映象或幻象则是另一个东西。因此,在一切情形下,感觉都只是原始的幻象;正如我在前面所说的,它们是由压力造成的,也就是由外界物体对我们的眼、耳以及其他专属于这方面的器官发生的运动所造成的。
物体一旦处于运动之中(除非受到他物阻挡),就将永远运动;不论是什么东西阻挡它,总不能立即完全消失它的运动,而只能逐步地慢慢地将其完全消失。我们在水中见到,风虽止而浪则经久不息;人们看见东西或梦见东西时,其内部各部分所发生的运动也是这样。因为当物体已经移去或自己将眼闭阖时,被看到的物体仍然有一个映象保留下来,不过比看见的时候更模糊而已。这就是拉丁人所谓的想象,这是根据视觉中所得到的映象而来的。
以往崇拜林神、牧神、女妖等等的异端邪教,绝大部分就是由于不知道怎样把梦境以及其他强烈的幻觉跟视觉和感觉区别开来而产生的。
聪明人的职责就在于对他们所说的一切只相信到正确的理性能判明其为可信的程度。
所有幻象都是我们的内在运动,是感觉中造成的运动的残余。在感觉中一个紧接一个的那些运动,在感觉消失之后仍然会连在一起。
我们所想象的任何事物都是有限的。因此,没有任何事物的观念或概念是可以称为无限的。任何人的心中都不可能具有无限大的映象,也不可能想象出无限的速度、无限的时间、无限的外力、无限的力量。
人类的心灵之光就是清晰的语词,但首先要用严格的定义去检验,清除它的含混意义;推理就是步伐,学识的增长就是道路,而人类的利益则是目标。反之,隐喻、无意义和含糊不清的语词则象是鬼火,根据这种语词推理就等于在无数的谬论中迷走,其结局是争斗、叛乱或屈辱。
所谓智慧之德,我们所理解的永远是为人所称道、珍视并希望自身具有的心理能力,通称为良好的智慧;只是智慧这一语词也被用来专指某一种能力,以示有别于其余。
人们隐秘的思想是无所不包的,无论是神圣的、亵渎的、圣洁的、淫秽的、庄重的、轻佻的事,莫不尽有,既没有羞愧,也没有谴责。宣之于口时,则不能超出判断所能许可的时间、地点和人物。解剖学家或医师可以谈论或写作他们对于污秽之事的判断;因为这是为了于人有利,而不是取悦于人。但如果另一个人在同一事物上大放厥词、驰骋其愉快的想象,那就象是失足污泥之中的人去见贵客一样,其间的差别只在于缺乏明辩。
知识共分两种,一种是关于事实的知识,另一种是关于断言间推理的知识。前一种知识就是感觉和记忆,是绝对的知识。例如当我们看见某一事物正在进行时所得到的知识,或是回想已完成的事物所得到的知识就是这类的知识。要求于证人的也就是这类的知识。后一种知识被称为学识,是有条件的知识。例如当我们知道“如果所示图形为一圆形,那么通过它的中心点所作的任何直线都会将其分成两等分”时所具有的知识就是这种知识,要求于以推理自命的哲学家的知识也就是这种知识。
公爵、伯爵、侯爵、男爵等封号都是令人尊重的,因为这表示了国家主权者赋与他们的身价。这些封号在古时都是职位或管辖权的名称,有些来自罗马人,有些来自日耳曼人与法国人。公爵在拉丁文中是 Duces ;原指战争中的将军。伯爵则是 Comites ,原指因友谊伴随将军出征、并留下来治理和防守被征服及平息地区的人。侯爵为 Marchiones ,意即管辖帝国边疆的伯爵。公爵、伯爵和侯爵等称号大约在君士坦丁大帝时传入罗马帝国,这是从日耳曼国民兵的风俗中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