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黄河之水,从西北高原浩浩荡荡东流入海,西北方地势高,东南方海拔低,那这种地势是有何成因呢?对人体有什么影响,我们该如何针对性防治呢?
来看黄帝内经阴阳应象大论是如何理解的
先看原文:
天不足西北,故西北方阴也,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也。地不满东南,故东南方阳也,而人左手足不如右强也。
帝曰:何以然?
岐伯曰:东方阳也,阳者其精并于上,并于上则上明而下虚,故使耳目聪明而手足不便也。西方阴也,阴者其精并于下,并于下则下盛而上虚,故其耳目不聪明而手足便也。
故俱感于邪,其在上则右甚,在下则左甚,此天地阴阳所不能全也,故邪居之。
故天有精,地有形,天有八纪,地有五里,故能为万物之父母。清阳上天,浊阴归地,是故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纲纪,故能以生长收藏,终而复始。惟贤人上配天以养头,下象地以养足,中傍人事以养五脏。
天气通于肺,地气通于嗌,风气通于肝,雷气通于心,谷气通于脾,雨气通于肾。
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
以天地为之阴阳,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阳之气,以天地之疾风名之。暴气象雷,逆气象阳。故治不法天之纪,不用地之理,则灾害至矣。
故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
故天之邪气,感则害人五脏;水谷之寒热,感则害于六腑;地之湿气,感则害皮肉筋脉。故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
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审清浊,而知部分;视喘息,听音声,而知所苦;观权衡规矩,而知病所主。按尺寸,观浮沉滑涩,而知病所生以治;无过以诊,则不失矣。
故曰:病之始起也,可刺而已;其盛,可待衰而已。
故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衰而彰之。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
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泻之于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其慓悍者,按而收之;其实者,散而泻之。审其阴阳,以别柔刚,阳病治阴,阴病治阳,定其血气,各守其乡,血实宜决之,气虚宜掣引之。
解读:天气在西北方是不充分的,所以西北方属阴,而人右边的耳目也就不如左边的耳聪目明。地气在东南方是不充盈的,所以东南方属阳,而人左边的手足也就不如右边的灵活。
黄帝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岐伯回答说:东方属阳,阳气是精华聚合在上部,上部旺盛了,下部就必然虚弱。就会出现耳聪目明,手足却有不便利的情况。西方属阴,阴气是精华聚合在下部,下部旺盛了,上部就必然虚弱。就会出现耳不聪目不明,而手足却灵活有力。所以同样是感受了外邪,如果在上部,那么身体右侧就较重,如果在下部,那么身体左侧就较重。这就是天地阴阳之气不能不有所偏胜,而在人身也有阴阳左右的不足,身体哪里虚弱了,邪气就会乘虚停滞在哪里。
所以天有精气,地有形质;天有八节的,地有五方的。因此,能成为万物生长的根本。阳气轻清而升于天,阴气重浊而降于地,所以天地的运动和静止,是由神妙的变化来把握的,因而能使万物的生、长、收、藏,循环往复,永无休止。只有那些贤明之人,对上,顺应天气来养护头颅;对下,顺应地气来养护双脚;居中,则依傍人事,来养护五脏。天之气与肺相通,地之气与咽相通,风之气与肝相应,雷之气作用于心,五谷之气感应于脾,雨水之气滋润于肾。六经好像大河,肠胃好像大海,九窍好像河流。以天地的阴阳来比喻人身的阴阳,那么人的汗,就好像天地间的雨;人之气,就好像天地间的风;人的暴怒之气,就好像雷霆;人的逆气,就好像久晴不雨。所以养生如不符合天地之理,那就要发生疾病了。
所以邪风的到来,有如暴风骤雨。善治病的医生,在病邪刚侵入皮毛时,就给以治疗;医术较差的,在病邪侵入到肌肤时才治疗;更差的,在病邪侵入到筋脉时才治疗;再差的,在病邪侵入到六腑时才治疗;最差的,在病邪侵入到五脏时才治疗。假使病邪已经侵入到五脏,那么治愈的希望与死亡的可能性同样大。人们如果感受了天的邪气,就会使五脏受到伤害;假使感受了饮食的或寒或热,就会使六腑受到伤害;假使感受了地的湿气,就会使皮肉筋脉受到伤害。
所以善于运用针法的人,观察经脉虚实,有时要从阴引阳,有时要从阳引阴;取右边以治左边的病,取左边以治右边的病;用自己的正常状态来比较病人的异常状态,从在表的症状去了解在里的病变,这是为了观察病的太过和不及的原因,如果真看清了哪些病是轻微,哪些病是严重,再给人治疗疾病,就不会失败了。
善于治病的医生,看病人的色泽,按病人的脉搏,首先要辨明病属阴还是属阳。审察浮络的五色清浊,从而知道何经发病;看病人喘息的情况,并听其声音,从而知道病人的痛苦所在;看四时不同的脉象,因而知道疾病生于哪一脏腑;诊察尺肤的滑涩和寸口脉的浮沉,从而知道疾病所在的部位。这样,在治疗上,就可以没有过失。但追本求源,还是由于在诊断上没有错误。
所以说:病在初起的时候,用刺法就可治愈,若在邪气盛时,就需要等邪气稍退再去治疗。病轻的时候,要加所以说:病在初起的时候,用刺法就可治愈,若在邪气盛时,就需要等邪气稍退再去治疗。病轻的时候,要加以宣泄;病重的时候,要加以攻泻;在它将愈的时候,则要巩固之,防其复发;形体羸弱的,应设法温暖其气;精气不足的,应补以其有形的味。
如病在膈上,可用吐法;病在下焦,可用疏导之法;病胸腹胀满的,可用泻下之法;如冒风邪的,可用辛凉发汗法;如邪在皮毛的,可用辛温发汗法;病情发展太重的,可用抑收法;病实证,可用散法或泻法。
观察病的阴阳,来决定用剂的柔刚,病在阳的,也可治其阴;病在阴的,也可治其阳。辨明气分和血分,血实的就用泻血法,气虚的就用升补法
金匮要略言:夫人秉五常,因风气而生长,风气虽能生万物,亦能害万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若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客气邪风,中人多死。千般疢难,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此详之,病由都尽。若人能养慎,不令邪风干忤经络,适中经络,未流传脏腑,即医治之。四肢才觉重滞,即导引吐纳,针灸膏摩,勿令九窍闭塞。更能无犯王法,禽兽灾伤,房室勿令竭乏,服食节其冷热苦酸辛甘,不遗形体有衰,病则无由入其腠理。腠者,是三焦通会元真之处,为血气所注;理者,是皮肤脏腑之纹理也。
正养生之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