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到七分需要三年,
从七分到十分需要一辈子。
当我看到一个群体中有十分的人对这个集体有多么大的积极影响时,我意识到,在我对于一件事情不能做到尽可能趋近于十分时,我都不应该说我会做或者它是我的特长。也许连业余的都不算。业余人士都有可能把一件事情做到专业中等水平,做的不那么精致就更不应该假装自己会了。
我今天想,我要尽可能做十分的人,这个宏愿它不得不说是个漫长的征程。有的人,也许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他依然只承认自己做了百分之九十九。人的生命那么有限,又有多少事情能真正做到十分呢?
因此我心里感到十分惭愧,有好多事情匆忙开始又匆匆结束,我没有做成十分的人,没有投入十分的精力和时间,它们不是十分的事情,所以它们是速朽的。人的一辈子有那么多的事情,一个个开始,再一个个结束,如果都是速朽的,那么人的一生岂不就是大海里的一掬浮沫吗?不知道何时忽然出现,然后就毫无意义地消失了,还留给捧它的人一场空欢喜。
其实不全是这样,也许有一天,那些后来的人会在前人人生的浮末散去之后,发现留下来一粒金子,一颗珍珠,或者舍利子。它光洁莹润,它独具特色,它历久弥新。看到这个的人大概会想,这沙滩上,那么多沙粒,不是所有的都成了珍珠,这养成珍珠的蚌壳必然每时每刻都经历着钻心的痛苦,因为它们知道不平凡的代价和牺牲。
亲近什么样的人,大概他就是你的极限。我想说,不幸的是,我至今没有发现完美的人。所以我亲近一个人,是有条件的,我总有一个理由说明他可以在某方面拓宽我的极限,所以才去亲近他。这个世界上称得上完美的,大概只有基督教的上帝了。难怪西方人的各方面成就都十分突出,连全世界最好的东亚研究中心都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这并不奇怪,毕竟十分的人做什么事都是十分的。就像按照我在高中时的学习状态,选文选理都会来南开。
从今天起,我立志做一个十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