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偶然看到一个马未都的视频节目,马老师说,在他年轻时有这么一个人,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每个月收入比他们上班的工资还高。后来才知道,这人以捡钱为生。每天的“工作”就是捡钱,居然收入不菲。据说他捡钱有个门道,就是要瞄准容易捡到钱的地方,其中有个地方就是公共厕所,尤其是女厕所。因为据他总结,女生上完厕所都要在镜子前面耽搁一会,或观察下容颜,或补补妆,有时难免会拉下钱包或手提袋之类的,而等人走了他就会趁个空隙溜进去瞄一眼,有包包拉下就拿走,没有就立马闪人。
当然,你知道我今天要说的重点肯定不止是这个人。这不过是“抛砖引玉”。
日前,由天津市作家协会主办的首届燧石文学奖在北京举办了颁奖仪式,除了奖励作品与作者的各项奖项,该文学奖特别为年度抄袭作品设立了“白莲花奖”,涉嫌抄袭、洗稿而在网络上陷入舆论争议的3部作品入围,后经网游评选,网络小说《锦绣未央》最终获奖。
据说《锦绣未央》的作者算是于正的弟子,也算在“圈内”小有名气的了。这真是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呀。这么说于正老师难免会惹好多“铁粉”不高兴了(当然有另外一些人会暗自庆幸,这就包括那位郭大导演的粉丝,还好这二年忙拍“时代”系列没写什么作品,不然难免也会与此奖有些瓜葛。)
如果和马爷谈到的捡钱为业的人作个类比,抄袭属于另外一种领域上的“捡拾”了。抄袭者从本质上看和捡钱的人好象也没什么两样。如果说有区别的话,可能是在这里:捡钱得偷偷进行,捡了之后千万别让人看见,否则得“交公”;而抄袭却可明目张胆,不带一点遮掩的,抄好后居然还敢公之于众(这让捡钱的人情何以堪)!
在时下的写作界、影视圈,涉嫌抄袭、洗稿的纷争从来就没有断过。此起彼伏,端的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有时根本就没有一星“野火”,“任尔东西南北风”,"抄袭之草"爱怎么长就怎么长!不管舆论如何风云变幻,不管王朔们如何指责“抄袭犯”,最终好象各方也都还好好的,各自也算“相安无事”。而且,唾沫愈喷反倒长得愈好——这倒有点象厕所边的花总是长的那么漂亮:当然这个比喻不太贴切。
无意卷入这些纷纷扰扰,只想用马爷说的那个捡钱人和上面说的这些个“文化人 ”再作一比较:
这人为了在厕所捡到钱,多少是忍受了那物理上的真实的恶臭,对自己的身体也多少会产生伤害,起码也算是付出了物质上和精神上的代价:如果不考虑道德上的东西和这人好吃懒做的嫌疑,他倒是为了生存而“付出”了自己的努力并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毕竟进入厕所,并在那个年代冒着风险偷溜进女厕所,甚至猫在厕所忍着那个味道等人掉钱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一样是干“捡拾”的营生,捡钱人不敢声张,从不敢和别人透露自己以此为业,而咱们这些个“文化人”就没那么“厚道”和“实诚”了。
这些个涉嫌抄袭、洗稿的作家、编剧们根本不用象那个捡钱人一样忍受恶臭(我估计要他们真的去忍受那些个恶臭,他们还会愿意干吗。比如,光让他们象那个人一样猫在厕所抄写东西,估计他们宁愿不写了吧),只要不去看网上那些个评论”恶心“自己就行了,大可大模大样的在抄写完文章后安坐于聚光灯下——连一丝脸红都不会让你瞧见的,更别说“羞愧”、“难堪“这些了。此时在这些“文化人”身上确实也难以瞥见“尊严”这个词:你可以和我打官司,我有律师候着你,我压根就不用露面,你连我的影子都见不着——想看见我的“尊严”门都没有!想让我象岛国大佬一样在台上鞠躬道歉?门都没有!法院判我输了又怎么样?我就不道歉!
这多少让人心理不平衡。如果那位捡钱人还健在,还在从事捡钱的“工作”的话,估计更是“愤愤不平”吧。
你多少让台下的看客心理平衡一下吧,总那么心安理得,好象不大妥当吧。
又或者是说,这只是个业内已大行其道的又一“潜规则”:谁出名扒谁,你不出名,没多少人会看到你的作品,就是你手都抄断了也没人懒得理你。
还是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宁愿相信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