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尽铅华:以瓦尔登湖的方式

瑶生苍生,沉潜有佳,突飞猛进,精进才华。

时代变迁,万象变化,希冀更替,唯落韶华。

岁月留沙,洗尽铅华,回归本真,胜得浮华。

当你开始了生活的旅程,走入这个色彩斑斓的社会,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奇奇怪怪的事,有的叫做好,有的叫做坏。当你怀揣着对三观的评判,对哲学的审思后,你会开始怀念无比单纯的孩提岁月或童年时光,因为那是个无污染无添加的自然状态。不念及时光荏苒的恩情,只凝视着那位曾经的少年或昔日的少女,浮想万千,感慨良多。人们为何在受到了一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愿意回首过往呢?当你过得开心的时候,一路向前高歌猛进,深感此生不负青春。那么,换言之,何以失落的时候,却要悄然去回首那昨日的自己呢?答案在你心里,你知道你不是为了回忆而回忆,你只是想找回曾经的自己,找回那个褪去浮华的你。找到了那个你,就可以吸取那段回忆中的养分,去找寻自然自在的场域。

一、渴望、冲突、失望、调整。从渴望到失望,从冲突到调整——唯有我们觉醒之际,天才会破晓。破晓的,不止是黎明。太阳只不过是一颗晨星。一个人怎样看待自己,决定了此人的命运,指向了他的归宿。

19世纪上半叶的美国正处于由农业时代向工业时代转型的初始阶段。伴随着资本主义社会工业化的脚步,美国经济迅猛发展,社会不断进步,蓬勃发展的工业和商业使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思想占绝对主导地位。同时,也刺激着人们对财富和金钱的无限制追逐,人们都在为了获取更多的物质财富,过上更好的物质生活而整日忙碌着。聚敛财富成为了人们生活的唯一目标,人们疯狂、贪婪地霸占有限的自然资源,开垦荒地的同时,大面积的森林也随之消失,生态环境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就在这物欲横飞的时代,梭罗从1845年7月到1847年9月,独自生活在瓦尔登湖边,推出了自己的作品《瓦尔登湖》,一部值得精读,崇尚自然,朴素,内心宁静的散文集,一部堪称追寻内心世界的经典文选。

这里提及《瓦尔登湖》,不是因为其文采斐然,也不是因为是经典必读作品,而是这部作品对于每一个读者而言,都具有一个非凡的意义。那就是:《瓦尔登湖》中的18篇散文记录了作者梭罗内心的渴望、冲突、失望和自我调整,以及调整过后再次渴望的复杂的心路历程,几经循环,直到最终实现为止。书本赋予了我们思考的空间,更启发了一种挑战性与开创性的勇气,敢于直面自己,敢于挑战极限。

谁的生活中没有一段黑暗的岁月,谁又敢于承认自己身处低谷中呢?不认清,不觉醒,是永远无法看清天际线与破晓光的。正如《瓦尔登湖》所言:大多数人,即使是在这个比较自由的国土上的人们,也仅仅因为无知和错误,满载着虚构的忧虑,忙不完的粗活,却不能采集生命的美果……但我心目之中还有一种人,这种人看来阔绰、实际却是所有阶层中贫困得最可怕的,他们固然已积蓄了一些闲钱,却不懂得如何利用它,也不懂得如何摆脱它,因此他们给自己铸造了一副金银的镣铐。

二、沉潜、创造、酣畅、自由。不沉潜不酣畅,不创造不自由——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简单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

北大教授钱理群教授在《漫谈大学》中不断提及大学生应有的理想与抱负,大学生应有的思维与创造。鲁迅早说过:“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大学生在求学有这种明确的功利目的——那就是求得知识,成为专家,可以谋生。但是人不仅仅要有功利目的,他还要有更大、更高的一个目标,一个精神目标。具体地说,你在大学时要考虑这样两个问题:一、人生的目的是什么?二、怎样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怎样在这几者之间建立起合理的、健全的关系?思考这样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就是人文关怀。这样才会建立起自己的一种精神信念,以至于信仰,才能为你一辈子的安身立命奠定坚实的基础。

钱先生讲给大学生听,然而我觉得此番话更像是讲给所有人听的。人之所以不断超越自己,远远不是指代的是财富上,名利上的初级超越,而是在知识不断更新的年代,怀揣着人文关怀,去丰富高级精神的超越。钱先生有篇文章叫《沉潜十年》,就是一部真切践行追寻的方法论。“沉”就是沉静下来,“潜”就是潜入进去,潜到最深处,潜入生命的最深处,历史的最深处,学术的最深处。要沉潜,而且要十年,就是说要从长远的发展着眼,不要被一时一地的东西诱惑。不好好读书,受种种诱惑,图一时之利,放弃了长远的追求,底子打不好,以后是要吃大亏的,会悔之莫及。

沉潜十年后,要学会创造,一定要有酣畅的情怀,一定要有自由的意志!正如梭罗所言:人类无疑是有力量来有意识地提高自己的生命的质量的,人是可以使自己生活得诗意而又神圣的。钱教授去贵州安顺基层工作的经历,就类似于梭罗选择了瓦尔登湖边生活一样。正是这种,对于生活爱得深沉,对于未来想得明白,对于学习沉潜得住,对于理想终守情怀的无限感受,让两位大家成为了佳话与经典。换一句朴实的话,就是: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简单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

你需要看到:景色中最丰富的元素,就是一点天真无邪的阳光。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想望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还意想不到的成功的。

三、回首、思量、回归、遐想。因回首而回归,因思量而遐想——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的有意义,我希望活的深刻,并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然后从中学习,以免让我在生命终结时,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活过。

正如苏东坡《定风波》词中义: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在《瓦尔登湖》畔,时间和地点都已变换,我生活在更靠近了宇宙中的这些部分,更挨紧了历史中最吸引我的那些时代。我生活的地方遥远得跟天文家每晚观察的太空一样,我们惯于幻想,在天体的更远更僻的一角,有着更稀罕、更愉快的地方,在仙后星座的椅子形状的后面,远远地离了嚣闹和骚扰。我发现我的房屋位置正是这样一个隐遁之处,它是终古常新的没有受到污染的宇宙一部分。

当人们开始静下来,开始了一天的回首与反思,开始了不断的思量,也就是顿悟的开始。人的每天是不能不充电的,工作状态本身就是一个放电式的状态,合理的配额应该是在2:1,也就是如果你看了2小时书,你可以花1小时去释放你的观点;如果你学习了2天书本,你可以花1天去体会你的学习;如果你感受到了2周的喧嚣,那么可能你需要1周的静心时间。充电,就是在回首后的思量。只有不断思考后,才能在回归后有自我的遐想。

许多人过着看似宁静,实际上却是没有希望的生活,这也就是绝望的命运的安排。你从失去希望的城市走向没有希望的乡村,像水貂和麝香鼠那样安慰自己。在人类的休憩和消遣之下,实际上隐藏着传统的恶习,无意识的绝望。

遐想真的是一个好东西,乔布斯通过不断地精简,回归本然,抛弃所有苹果无用的产品,专注于最极致的简单,就研发出了I pad系列产品。日本武士宫本武藏正是在修行的道路上充满挑战,不断简化剑术精髓,不断地领会遐想,才领悟出《五轮书》“两天一流”的剑术理念。

一个人若能自信地向他梦想的方向行进,努力经营他所想望的生活,他是可以获得通常还意想不到的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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