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属于诗和远方,有些人属于眼前的生活,前者多半是文墨君子,后者多半是营商之辈,还有人为了生活的有滋有味,有梦有趣,活在两者之间,清代有个诗人叫袁枚,出身师爷家庭,天资聪明,精打细算,既有很好的文采,又有很强的交际能力,他想当陶渊明,但他并不想“乞食”度日,而利用自己的社会名望,换取最大的利益,他花300两银子,买下了废弃的随园,但要重新打理,过优越的隐居生活,则需要充足的经济保障。而此时的他,只是做了几年的小官,并无多大积蓄。赚钱,实在也是情势所迫。他的敛财方式有多种,他将随园边上的田地,租给农户养鸡种植。不仅每年可收租金,且日常开销的鸡鸭鱼肉,蔬菜瓜果,都有农户直接供应。且他曾在安徽滁州购有田产,也可收租金。仅此一项,袁枚的生活至少可以不为五斗米发愁,但这还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他在当时已经名扬天下,社交活动频繁,而仅仅依靠这些收入是远远不够的。他利用的名望做网红,著作都是当时的畅销书,家里就有刻版印刷的作坊,自产自销,声名远播,洛阳纸贵,这也给他带来的不菲的经济收入。而其受人诟病的是,利用自己的名望,给名公巨卿,豪门富户写了大量的传记和墓志铭,其间有人奉送的润笔竟达千金。
其他诸如广受弟子,获取束侑。这是典型的文化性商人……
还有一个人叫吴敬梓,典型的文墨君子,写了一本书叫儒林外史,出身官宦世家,少年豪富,中年家道败落。他隐居南京,与一帮同样不屑于钻冥营的文朋诗友过着穷苦日子,边种菜,一边写他的书。但他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清高而不顾家人死活的迁腐之士,他把儿子当成知心朋友来看待,自己反对走科举道路,却把儿子培养成了一个颇有操守的文职官员,一个精通数学的学术干部。
历史不忍细读便是如此,回望过去,看到太多人性暗面及人之无奈!世上无神,只是造神的人太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