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一个尴尬的年龄。
说是年轻,却以苍老,离而立之年只有几步之遥。
二十六岁,一个脆弱的年龄。
当叔叔的称呼已经取代哥哥,当脑袋里似乎已经没有了理想的概念,只是为了生存而存在。
前路漫漫,却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得老去,变得懈怠,变得凡事都那么自然。
每天上班的路上都会看到一群打太极的老人,挥动那无力的双臂,好像这样就能拖住时间的脚步,使她走的慢些。
每天都重复着昨天的事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像一部机器一样转个不停,不是意味着运动的量而是说明运动的过程是周而复始。
当理解了什么叫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时候,也是开始鄙视自己的时候。
那些曾经的憧憬是那样遥不可及,自己追逐着脚步早已被现实的种种捆绑,身后的脚印被岁月的风沙深深掩埋,自己一个人站在那条不知道是宽是窄是长是短的道路上,茫然而四望,空白的场景只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背影。
每天宁愿因为睡眠不足而头疼也不愿早一点儿进入梦乡,只因会醒,会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昨天那重复着重复着的事情,天天如此,也许会比头疼更令人心痛。
已经不是那个想做一只鸟,想看尽世间之景色,想做一条鱼,畅游随心随欲,只是一只鸵鸟,害怕前途种种,把自己曾经暗自高贵的头深深藏在沙土中,只是一只乌龟,透过那早已不再坚硬的外壳窥视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人的生活中需要一道流光,需要一些颜色,不仅仅是苍白或是漆黑。
二十六岁,是不是一个流光已经逝尽,前路苍白而无力的年龄。
二十六岁,是不是一个已经不在回忆过去,只有一个叫做背影的阴影。
未过二十六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