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心情一直都很紧张,因为曾经很遥远的事终于要在周六发生,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作家终于要在长沙开签售会,而我也终于能在期待这么多年后得到一个与她对视的机会。我一直在想,与她见面的时候我该说些什么。应该是说我有多么喜欢她,或者是我对于文学的见解,还是说些关心的话。有时候觉得这些一句都不能少,而更多时候觉得沉默才是对她最好的尊重吧。她是独木舟,一个用执着文字成为我心中信仰的女人。她说,她曾经对自己的同桌说了自己的两个梦想,一个是去非洲,还有一个是写一本书。我思索了一下,我也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去北极,而另一个,也是写一本书。一本能够让与我一样没有安全感的人不再迷茫的书,一本足以让大家记住我的书,然后带着这本书带给我的感悟,远走。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对各种方面的感悟特别多,有时候就会想起自己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收获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学会了什么。记得以前不懂事的时候会每天早上出门前问妈妈要零花钱,不是很多,每天都会拿来花在校门外的小摊上,有时候会和同伴结伴回家,有的时候妈妈回来接我,而极少数的时候,我的爸爸会来学校。记得他有一次来的时候,牵着我的手从教学楼走向校门口,一边和我聊天一边笑着,那个时候我到我爸的衣摆那,在我印象里爸爸就是特别高大的。后来长大一点儿了,转了学,认识了一群新的人,经历了很多不同的事情。提了很多次了,所以咱们不说了。不知道怎么了,我给人的第一印象大部分都是不好接触,所以很多人宁肯用耳朵了解我也不愿意走到我身边问问我的真实想法,我也能憋,有些话憋不死我我就不会说出口,背负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和我接触过的人对我的看法和口碑都是觉得我对人很好。谢谢你们,能够穿透那些流言蜚语理解我,体谅我。再后来再长大一点,认识的人都是不同的圈子里面的,和我说的内容我不一定懂,但是不懂的我一定会认真听,企业职员也好,扫地员工也好,普通朋友也好,一面之缘也好,我会听完再说话。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憋不死就不会为自己说一句辩驳的话,还是会努力向自己的朋友证明自己还是有用的,证明自己不只会带来麻烦,证明自己更多时候不会暴戾而是选择温和。更多时候证明不了的时候我会笑,会陪朋友逛街,会自己把所有的衣服洗一次,会吃很多东西,也会一个人蒙在被窝里哭。我不说话,因为没有人听我说的话,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没有人为我说过一句公道话。那我就选择忘记这些东西。再后来,我有了自己喜欢的事,有了做这些事的条件,有了少量支持我的人,有了一两个愿意相信我的人,但我依旧没有安全感。人比钞票还可怕,钞票你不用就不会跑,而人,指不定哪天就离你而去了。我会选择麻痹自己,所有能够麻痹我内心的东西我都信,我信佛,喜欢那些檀香飘在空气里的感觉,也喜欢在巨大的佛像下面听着佛歌然后虔诚地下跪,喜欢在手上戴一个小镯子,喜欢盯着三炷香的烟气袅袅。能麻痹我的我都信,所以我没关系,流言蜚语我能承受住,真正的攻击我也习惯了,更多时候我愿意做的事,就是写东西,没日没夜地写,写完就睡觉,睡醒就哭。
郑际童,你没关系,能麻痹你的,你都放心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