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夜晚从梦中醒来了,屋子里的灯依旧未关。屋子里没有养过花,也不会遇见花未眠的场景,每次醒来,总是先把灯关掉。
我上了一辆不知道何时出发又去往哪里的汽车。左手臂上挎着许多的珠玉项链配饰,让人一看就是个走街串巷讨生活的。车上座位不多,感觉像是一辆城市大巴。我径直走到车的后面,发现后面没有座椅,只有台子,已经有一个人的行李放在左侧,却不见人。我回过身,盘腿坐在台子上望着过道沉思。在我的右侧是一个女人,不认识却又感觉似曾相识。我没看她,但能感觉到她看了我跟手臂里挎着的项链几眼。在她的右上侧是一个手臂里挎着一大堆葫芦丝的男人。她开口对我讲话了:“你怎么没有那个”?她指了指前面男子手里的葫芦丝,我笑了笑没说话。“我给你要几个吧”?我看着她,几次想跟前面的男子说话,但是葫芦丝男似乎是一个话痨,不知道跟他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我一眨眼的功夫,她手里竟然多了两支葫芦丝,递到我面前说:“拿着吧”。我接到手里看了一番,做工粗糙,能否吹响也未可知,便又递还给她说:“谢谢,我不能要”。她奇怪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还是似曾相识,像是哪里见过。
车还未出发亦不知去往何方,生活似乎是静止的,但是时间流逝的轨迹更像是炮火连天的战场。忽然想起巴金在《再忆萧珊》里梦见萧珊:她哭起来,我心里难过,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