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人生的驿站。我的老家就是我的根。从住了人老三辈的茅草屋,到1960年代初盖的半截瓦、人字梁的老堂屋,一直到1980年代初期在原址建设的“葫芦头”的小瓦房,都是父辈用汗水和着梦想垒砌而成的,这就是我的家,是我永远忘不了的老家。
在城里成为“市民”快40年啦,也许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平时见面不多的老乡老友城里邂逅,寒暄之后总会真诚的再三挽留“上家住下”,而且会告诉他在哪条路哪道街住。倘若似曾相识,偶尔或业务工作第一次交往,或因人情时事共同的“餐票”坐到一起时,“唉,您老家是哪里的”这句随意而饱含热情的问话,往往是拉近距离寻求沟通切入主题,打破尴尬局面的一句最得体、最容易令人产生亲近感的话题。你会随口对他说老家在哪个镇哪个村哪个庄。
我的老家所在的村庄,从清代到民国末期,曾经是一个闻名方圆百里的集市。当年我的太祖挑着挑子领着我的三个爷爷从祖籍李循庄来到这里落脚谋生。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下令炸开黄河花园口大坝,老百姓不知道汹涌的黄水一泻千里能否挡住日寇的铁蹄,但到现在还记得那场黄水让无数个无辜的家庭在遭受日本鬼子野蛮行径深重苦难上又雪上加霜。我的老家离花园口上千里也未能躲过这场“黄祸”。据当地范氏家族民国35年续修的《范氏家谱》记载,这里是“八年抗战九年黄水”,连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一个百年老集在这场黄水中风雨飘摇、息市罢集。至今留下的还有每年三月初十的古会遗风;留下的还有我们小时候到河沟里、北地里去挖“黄礓泥”做泥车泥人的记忆。老家遭遇这场黄水时,出现了犹如黄河入海口那般的景况,于是就淹出了一句“清水一边,浑水一边”的俗语,流传至今。
老家现在的院子,始建于1963年夏秋之季,是从街东老宅搬过来的。在这个小院里,收藏着我童年的快乐,珍藏着父母大爱的记忆,也是放飞我人生梦想的福地。现在的老房子,是女儿和儿子出生的地方。虽然孩子们和我之间存在着程度不同的代沟,但他们对这个院落这个家,充满特别的感情,很喜欢盯着我回老家看看。
父母去世后,我十来年没有走进过这个令我感到“子欲孝而亲不在”巨大遗憾和悲伤的家。如今,回到到老家小院,看到母亲去世那年我和父亲在院墙西北角载下的那墩竹子,已经长满了整个河沿,并穿过围墙根基在院子里窜出八九株又密又高,静静的护佑着宅院。父亲当年亲手栽植的杜仲树苗,已经长成10多米高几把粗的大树,偌大的树冠犹如巨伞为我家挡风遮雨。前年,我把堂屋和厨房修缮一下,隔长不短的回到老家小住两天,感到特别的惬意和几分悠闲。更主要的我是深深感到,家乡泥土的芳香,犹如陈年老酒柔和绵长;家乡人的话语,总是那么亲切舒畅。
老家的清净与温馨,让我仿佛又依偎在父母的怀抱里。我,永远不能忘记我的老家。
老家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