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天堂里有没有玫瑰花 3
文/贾宋海纳百川
(三)
阿蓝的脸冰清玉洁,红唇衬托着皓齿,出落的亭亭玉立,就这样远远的站在路旁,凝视着表哥的摩托车远去。
阿肯迎着风雪,在远去的公路上,他的白色围巾挥洒着玫瑰花香。他年轻的心态自然是充满着自信。他的一举一动,在阿蓝看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一路上摩托车喷出的轻烟,和着阿肯的风衣飘飘,真是翩翩起舞。
阿凤的住处是在太阳宫附近,到了阿凤的住处接到了她。她却换了一身呢绒素白,容颜好看,装束得体,神态玲珑有致,曲线美丽,看的阿肯傻眼了。
阿凤说,“怎么了,不好看吗?”
阿肯说,“没有啊,白底黑边的鞋子,真的很好看,是上个星期我俩一起在王府井买的吗?”
“对啊!”
阿凤露出了久违的娴淑,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阿肯的白围巾上爬满的小雪豆。她走到阿肯身边,柔声的说,“这条围巾真合身,暖和吧!”
“嗯!”阿肯点点头,欣慰的笑了,“咱们走吧!”说着,他俩并肩走到摩托车前。
上了摩托车,阿肯解释说,“表妹阿蓝也要去啊,咱们去接上她吧!”
“哦,是吗?她今天不上班了吗?嗯,好呀,人多有气氛啊!呵呵!”
阿肯没有回答,阿风笑了。热恋中的人就是这样拥有默契,你不必说,他就能够明白你的心理。会心的一笑,包括了多少的温言良语。曾经阿肯向阿凤说过,阿蓝暗恋过他,但是他们只能做表兄妹。仅此而已,所以阿凤会心的笑了。这一笑,是恋人之间的最大的理解和安慰。
她的笑很灿烂,脸庞娇颜,足以融化冰冷的空气。这爽朗的笑容,使得阿肯心里暖暖的。
阿凤也是个长发女郎。在寒冷的冬季女孩子一般都不愿意扎拢头发,她的头发是捋顺的垂直着,可以遮寒御暖。此时此刻随风飘散着,她紧紧的抱着阿肯的腰,不觉间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摩托车的汽笛声急促,寒风透过她的脊背夹杂着一股毛骨肃然的冷意。阿凤微感到一丝丝的凉意,就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带在自己的头上了。由于还要去接阿蓝,所以阿肯没让阿凤带头盔,说一会接到了再带不迟。
一股寒风过来,使得阿凤又紧紧的搂着阿肯的后背。阿肯略微感觉到了她在颤抖,于是调了挡、减了速,说道,“很冷吧,我把白围巾围在你的脖子上吧。”
阿凤说,“不用了,你开车更冷,我在你身后还强些,你在我前面迎着风雪什么冷都让你御挡住了。”
阿肯欣慰的说,“我是你的绅士嘛,应该爱护你嘛!”
他停下了摩托车,把围巾围在了阿风的脖子上。
“哇,好看啊!玫瑰香味!”阿凤说道。
“是啊!是你送给我的玫瑰香啊!”阿肯说。
阿凤点点头说,“雪花白的围巾,我喜欢。”
这条雪花白的围巾,是去年阿凤送给阿肯的。说是,喷上玫瑰花香,阿凤就无时无刻不在阿肯的身边。这是他们彼此间相恋的见证,让她们的心境彼此相照。
阿凤嗅着围巾上熟悉的香味,兴奋的说,“阿肯,将来我要种很多的玫瑰花,在卧室的窗台前。你喜欢吗?”
“当然了,”阿肯戏说,“你想簇拥着玫瑰花睡觉吗?”
阿凤嚅嚅说道,“哪有啊!”
就这样他们有说有笑。
一路上风雷电掣哪管雪滑路口转弯呢?就在十字路口转角处,阿肯老远就看到了路口对面的阿蓝表妹了。
阿蓝挥舞着双手,欣慰的迈着步子,惬意的喊叫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小汽车从阿肯阿凤他们的身边一擦而过。由于,天寒地冻,地面光滑,对面来的车也很快,把阿肯阿风的摩托车拦腰撞倒。
就这样“哐”的一声巨响,一辆小汽车撞翻了摩托车,出了车祸。摩托车当时被撞飞,阿凤飞出好几米,顿时满脸是血,阿肯却被连人带车撞倒在地上。
阿蓝,此时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当时就有点不敢相信,但是这让她头有点眩晕的事实已经发生了。
她左手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右手捂着嘴,欲闭眼睛,不忍直视。瞬间无力,续而又清醒过来,眼眶里的雨雾顿时倾泻而来。于是她跑了过去,拉起躺在地上表哥阿肯的手,左右晃晃,看到阿肯目光呆懈,视力对峙如死,吓的惊涑失语。
顿时,交通中断,在这无声的真空中,阿肯迷朦着眼睛。他睁着双目,却如死灰般的呆泻了。眼中没有曙光的阿肯,就这样不省了人事。
阿蓝又去拉扶阿凤,这时大声叫道,“阿凤姐,阿凤姐!”
她摇着阿凤的手,可是已经无声回答她了。满脸血乎乎的阿凤紧闭了双眼,嘴唇里的血红一直流淌到衣袖上,衣袖上的红韵像极了刚刚采摘回来的玫瑰很是吓人。她慌了神,手脚无措,一会又去扶阿肯,阿肯却是双眼无神不能动弹。阿蓝以为,表哥阿肯是被吓呆了,就大声叫,“表哥,表哥,你能看到我吗?你能说话吗?”
阿蓝,突然吓呆了,也被吓哭了。
这时一个好心人走过来说,“这个女的好像…………”
一语吐出,震惊耳朵。阿蓝的哭声悍然无声了。阿蓝,内疚、懊恼、后悔,此时此刻她真的生不如死。
不到五分钟,就近的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迅速的为阿凤阿肯做医护工作。
一位中年女医生为阿凤打针做测护,两位男医生把她抬上担架。麻利的打针,不到一分钟,女医生用药物水把阿风的脸部擦拭好,玫瑰花般的脸庞还好,没有肿胀,跃然好看,女医生说,“很可惜,……很可惜啊!”
阿蓝一直哭,一直哭。
三个男医生把阿肯的皮外伤包扎好,抬上担架,说,“他的脑动脉顿硬,心脉有微跳动,可能要成为植物人。”
阿蓝,哭的顿时断续,呼吸粗长,有一种止息的感觉,她的花容失色月貌懊悔。
到了中日友好医院,阿肯在抢救。成为植物人已成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