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在这里发文章了,因前段时间在其他平台开了恋爱日记的账号,意欲记录我和他的每一天。说来也怪,当时只觉得每一瞬间都格外心动,他的一举一动无不令我动容,只想悉数写下来。他给我唱的每一句歌、他低头吻我的神情、他肆意的舞步,以及我每每仰头悄然望向他时,入目的清秀侧颜,我生怕有丝毫遗忘,将人生的大半筹码押注在此间,文字的空洞已然勾勒不出他带给我的半分悸动,只凭干瘪的词句点亮回忆的星河。
然而倒是有些东西想写给自己,唯恐他看了去,只得在此抒怀。
我原以为今年又是一个人的跨年和生日,但他竟还是陪我度过了,那晚他说:“但是跨年不能一起过了,也不能一起吃蛋糕了。”我不知要作何感想,时而想一下他是个好人,又转念觉得他对我而言更割舍不下了。
去南京前,我盯着他的侧脸,默默用目光抚摸着他面部的轮廓,感叹他果然还是很白皙,睫毛略长,密密伸长出来,鼻梁挺翘,细碎的刘海有几绺落在上面。他的头发又长长了,我说想剪头发可以找我,他玩笑道:“那还是别了。”又也许不是玩笑。我不断地想,为什么明明相爱,会走到分开的结局呢?倘若果真如我们各自所言,喜欢着对方……是有一方撒谎了罢,也未可知。
偶尔会感觉,我和他的恋爱已经无法挽回了,走的每一步都烙印在我们的回忆上,时常刺目。自己一个人时,我会认同他的决定,分开是从长远来看对彼此都有利的选择。然而一旦看到他,和他面对面,我就没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除了分开以外的任何要求。
他说:“我们回到在一起之前、变熟之后的暧昧阶段就好,不要太频繁的联系,但是又想让你纠缠我。”我点头。他又说:“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我摇头。
我把一盒巧克力放在了他那里,和他说道:“如果想我了,就吃一颗巧克力,等到包装纸攒够十张,就来找我。”他望向我笑,略一思索,我连忙改口道:“不行,五张吧。”他嬉笑道:“一张、半张。”临走前,我轻声在他耳边说:“要记得吃巧克力哦。”他应该是答应我了。他答应我的就会做到,除了不分手这一条。
出商场时,已是五六点钟的光景,远眺而望,天幕由浅入深,头顶的天空呈淡蓝色,飘着一缕粉红的浮云。我们驻足在路边,他抚着我的脸吻过来,说:“我应该永远不会忘记和你接吻的感觉。”我想告诉他,无论他什么时候找我,无论人事几多变迁,我都会一直喜欢着他,也会一次次重新爱上他。话未说出,感觉言语过于轻飘飘了。
昨晚看霉霉时代巡演的电影时,听到一首歌词,今日时不时便在脑海中响起,我很想对他说:“Please don’t be in love with someone else。”只要他在我面前,我就无法承受和他永远分开的痛苦,也许逃得远一些,会有所释怀。
“2024年第一次睡觉、第一次吃饭,都是和你。”他说。我笑,心里默想若不是最后一次,就好了,如同昨晚他说的,“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希望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悄悄擦了擦眼泪,环抱住他,轻声道:“不会是最后一个的。”
我还想着和他做很多事情,想着在他生日时亲手做一个蛋糕,想着我们以后的家里会备有什么东西。他未回应,但在我检票的前一秒,抱住我说:“今年和我回家过年吧。”我点头,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