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曾想做一名迁客骚人,或闲情雅趣,或品茗弄弦或游历名山大川,抑或山中访友,逍遥一生。功名于我如浮云,用满腔情怀去诠释自由的人生。曾用无数个深沉的夜晚换取卑微的稿酬,尽管悲怆,却也慰藉灵魂的空茫;曾胡乱丢弃我的日子,就像丢掉随手可摘的小小花朵,尽管蹉跎,他人却无法体会酩酊后的惬意;
长大来临后发觉,金子的力量大的让人无法抗拒,不得已在莽撞中沉沦,用低廉的汗水去赢得几许峥嵘。生命都会给人安排轨迹,无需填报,你的志愿都是上帝的分配,当你肆无忌惮的夸大着努力的作用时候,殊不知整个故事已经写好在那里,由不得你半点删改。多年的行商作贾,我深谙这里面的一切,不惜为蝇头小利而发个毒誓,不惜为所谓的前行在金钱面前许下种种诺言,也不惜说了很多违心的想起来就失眠的话。在那团阴暗潮湿的方圆里,肝胆相照成了寇仇,情义无价被斤两相称,价值的天枰永远歪在另一边。这是一个极不真实的世界,这是一个利锁名缰的虚幻楼阁,就像股市崩于前你获得的利好的假消息。
翻阅了所有的生意典籍,常常孤灯伴我一支秃笔,我记载下了所有的细节与可能,设想在剥削与剥夺的世界里找出一个还有半点良知的词语,我用了一百年终究没有参透这段“倚天屠龙”。是否有这样的时候,让他人驻足流芳,也会让始俑者钵满豪平?商人重利轻别离,而文人自古淡名利,痛彻与纠结陪伴多少孤独的夜。儒商一词很难捉摸,是行商的同时用虚伪的穷酸淡染那股铜臭?还是在商海的叱咤游离间还保存文人那点不能摧眉折腰的倔强?似乎在一个瞬间,有了一点提示,禅峰难遇,待我参详。但一点是肯定的,我还无法深入简出,无论我阐述多么的精炼,应用多么渺小的字体,都将会是一本厚厚的书。
一个美妙的夜晚,迷离醉去的眼,透过模糊的酒杯看见那个家伙又在唱起那首《挪威的森林》: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