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苏醒之后,只见有一个大铁门横在前方,上书四个大字——死亡天堂。
桥本环奈问:“怎么办?”
林艳冰说:“进去,我们不是要探索死亡的奥秘吗?这里应该是死亡的解释地,不过为什么叫天堂呢?”
于是布兰顿上前推门,谁知道并不顺利,安东尼和维克多也上去了,还是不行,最后卡皮尔搬起一个大石头撞了过去,大铁门居然咣当一声开了。
这个山洞是灰色的,没有一点活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向我们扑来,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感觉非常舒服,仿佛真的进入了天堂一样。
我们正走着,只听前面的林艳冰说:“有死人!”
我们定睛望去,果然在前方看到了一口棺木,卡皮尔打开棺木,只见一具骷髅展现在我们面前。
这似乎是一具年轻人的遗骸,他明显是欧罗巴人,那巨大的眼眶似乎满含怨愤。
“是亚历山大大帝!”维克多叫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我懂得希腊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维克多说。
“即便是他,亚历山大的骷髅能够存在几十亿年吗?”布兰顿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安东尼说。
“这可能是死亡天堂故意展示给我们看的。”桥本环奈说。
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是的。”
林艳冰说:“还是那个万事通,他又来了。”
我说:“那也好,我们可以问问他,这到底是不是亚历山大的骷髅?”
那个声音说:“是的,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们仔细看去,头脑里想着,一个驰骋疆场的大将,今天却变成了一具枯骨,这该是怎么一种宿命呢?
卡皮尔说:“人人都要死亡的,从升斗小民到神仙皇帝,没有例外,这个世界他妈的太公平了。”
布兰顿说:“可是,为什么会存在死亡呢?”
安东尼说:“死亡是一切事物的本质,既包括生命状态,也包括非生命状态,任何一种状态都不是永恒不变的,而它们最终的目的地都是死亡。”
桥本环奈说:“从生物学的角度看,没有永恒的生命,只有不断复制的DNA!一个物种,只要永远复制下去,这里面的个体死亡便不可避免!”
维克多说:“但我们人不一样呀,我们跟其它物种不一样呀!”
桥本环奈说:“从生物学的观点看,人和其它物种都一样,不过人的智慧更高,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而这一切,让人的死亡显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让卡皮尔把棺木盖上,继续向前走去,没有一公里,又看到了一只棺木,卡皮尔打开后,大吃一惊,叫道:“这不是凯撒大帝吗?”
林艳冰说:“你认准了吗?”
前面那个声音说:“就是凯撒大帝。”
我们仔细看去,这是一具高大的白骨,只不过在胸部,有两处刀痕,似乎暗示着他的非正常死亡。
维克多说:“他和埃及艳后过得挺快活呀!”
林艳冰说:“再快活,也要变成一具白骨!”
桥本环奈说:“任何人,也不管你生前干什么,从生物学的角度看,你就是一个能量体,而这个能量体,不管你吸收了多少能量,也不管你释放了多少能量,在死亡面前,都一钱不值!”
布兰顿说:“感谢上帝,我立马感觉平衡多了。”
卡皮尔说:“我们这些老百姓,既没有建立功业,也没有大富大贵,既没有美女成群,也没有山珍海味,我们活个什么劲呢?还不是一个死吗?”
林艳冰说:“都是一个能量体,释放完了之后,就没有什么用了。”
维克多说:“还是有用的,比如说,亚历山大和凯撒大帝,他们都让我们记住了,而我们一般人,是不会被后人记住的,这就是两者的区别,虽然都是死亡,但死亡的意义还是不太一样的。”
桥本环奈说:“不管什么意义,从生物学的观点看,都是为了让DNA能够继续复制下去,于是死亡就变得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又开始向前走去,还没有一个小时,就又看到了一口棺材,卡皮尔三下五除二打开,看了半天,不知道是谁。安东尼过去一看,十分肯定地说:“这是我们的拿破仑皇帝,你看那个头,不足一米六,你看那脑袋,硕大无朋,还有脑袋上发黄的痕迹,他确实是中毒而亡的。”
卡皮尔问:“皇帝陛下中了什么毒?”
安东尼说:“英国人给他下了□□。”
维克多说:“一代豪杰死于非命,让人叹息呀!”
布兰顿说:“不过在那个时候,他已经不能再建立功勋了,他活着跟死了差不多,对当时的法国人来说,只具有象征性意义。”
我说:“拿破仑是看到世界真相的人,比如他说过,上帝只站在大炮多的一方,胜利就在于你最后再坚持五分钟,等等,让人受益匪浅。”
桥本环奈说:“他是一个成功者,只可惜英年早逝,他想统一欧洲,但还是失败了。”
林艳冰问:“为什么说拿破仑既是成功者,又是失败者呢?”
桥本环奈说:“对他当时个人的得失来说,他是失败者,但对于他一生个人的价值来说,他是成功者,这就是对他的历史定位。任何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只呈现现世价值,而在他死后,他会有一个历史价值的。”
第四个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口石头棺材,打开一看,布兰顿说:“这是我们的总统华盛顿先生!”
林艳冰说:“你怎么知道?”
布兰顿说:“跟美元上的头像一模一样。”
桥本环奈说:“可现在已经没有美元了?”
布兰顿说:“我是一个古币爱好者,我看过许多美元的图像,都有这个老头。”
维克多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国总统,只可惜他死于放血疗法。”
卡皮尔一脸懵逼地问道:“怎么回事?他喜欢自己放自己的血吗?”
维克多说:“他当了两任总统,退休在家,有一天,他突然喉咙痛,当时流行放血疗法,他就连放了四次血,可能有2500毫升吧,他就这样死了。”
卡皮尔说:“我怪不得觉得他挺慈祥的,原来他死的没有一点痛苦。”
林艳冰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桥本环奈说:“他是一个绝对的成功者,他的骨头也十分完美。”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碰到了一具黑漆棺材,卡皮尔打开之后,看了半天不知道是谁,其余的人也看不出来是谁,我上去一看说:“应该是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