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⑤:倾覆一座城,只为成就她的梦想

在昨天的共读中,我们知道流苏第二次前往香港。这一次,范柳原如愿,而流苏只能退而求其次。

范柳原登船去往英国的第二天,战火烧到了香港。流苏和佣人躲避在巴丙顿道的家里。一边避难,一边多多少少的担心着范柳原。

一座城市的倾覆,能否成全两个人的爱情?能否让流苏想要做范太太的梦想成真呢?让我们一起走进今天的共读吧。

01

轰炸持续了整整一天。没有粮食储备的三个人,只能依靠仅有的几片饼干果腹。子弹的呼啸声让人的神经越来越衰弱。

门铃响起,流苏打开房门,见门口站着柳原,不由得紧紧搂住他的手臂。像孩子找到了依靠。

他终究还是没有丢下她,他终究还是爱她的。

简单收拾一下,流苏吩咐阿栗看家,便跟着柳原一起去浅水湾避难。

原来,柳原的船没能开出去。本想头天来接她,可没有车。今天好不容易弄了一部卡车,就忙着来接她。

两个人面朝下并排躺在车厢里。一路颠簸,磨破了手肘和膝盖的皮。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看着满目疮痍,两个人也不免感叹。

流苏说“炸死了你,我的故事也该完了。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呢!”

柳原笑道“打算为我守节吗?”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可笑完才发现自己浑身打颤。劫后余生的后怕把两人紧紧地拴在一起。

细细想来,现实真的可能如流苏所说的那样。

如果柳原被炸死,流苏又要依靠谁活下去呢?

如果炸死的是流苏,柳原可能会难受一段时间。但流苏毕竟不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伴侣。等战争一结束,流苏便成了曾经的过往,他还可以找到其他的女子陪他一起说笑、一起散步、一起跳舞。

浅水湾饭店提供给客人的也只是每餐两块苏打饼干,或者是两块方糖。大家都饿得奄奄一息。

当战火烧到浅水湾饭店时,住在里面的人除了听天由命也别无他法。

流苏想到两个人在一起,若是柳原残疾或死了,她的处境也就更难了;若是她自己受了伤,她一定自我了断,断然不能拖累了范柳原。

她估计范柳原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怎样,那时的他们只有彼此。

一场战火让两个自私的人都敞开了各自的心扉,接纳了彼此的小心思。是祸还是福?真的不好说。

02

战火停下来,人们走上街头,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路断了,满地都是坑。

柳原和流苏两个人走了几十里路,却无话可说。

说什么呢?往往是一个人说了上一句,另一个人就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往家走去。

一切都毁了,两个人却谁也没有提出去看看那堵青灰色的墙。

推开虚掩的门,一片狼藉。屋里明显驻过兵,佣人阿栗也不知去向。不过,不管有没有佣人,日子总得过下去。

两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却也把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

柳原是什么粗活都能做的人。去山上取水,扫地、拖地、帮流苏拧褥单。

流苏即便是第一次做菜,也能做出家乡的味道。还能照顾柳原的马来口味,做出咖喱鱼这样的美味佳肴。

原来,人的生存能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乱世中,两人无其他事情可做。一边把满腔的热情投放到饭食上。一边寻找机会回上海。

战后的香港,不同于以往的人声鼎沸、灯火辉煌。没了灯光与人声,夜晚也只能被寒风吞噬。

流苏拥被而坐,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她想,除了自己的一口气,那是唯一能靠得住的人。

她爬到他的身边,隔着被子拥抱着他,而他也伸出自己的手握着她的芊芊细手。

他们之间所有的算计都在这一刹那间得到了谅解。而这一瞬间足够他们俩一起活上个十年八年。

兵荒马乱的世界容不下自私的人,却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

动荡的生活让无羁的范柳原定下了安顿下来的心思。

一天,两个人上街买菜,遇到了先前熟识的印度女子。她现在住在一个印度巡捕家里,常常吃不饱饭。

看到流苏篮子里的小蚝,借着跟流苏学做菜的借口去家里蹭饭。她唤她“白小姐”,范柳原纠正道“是范太太”。

寒苦的饭菜让印度女子再也没有登过门。而柳原却决定同流苏结婚。

流苏低下头,留下泪来。这泪里,有欣喜、有释然、也有苦尽甘来。

03

不知是喜还是悲,一场战事让两个人结为夫妻。

当天下午,范柳原和白流苏便到报馆登了启示,向世人宣告,从今以后,他们俩是合法的夫妻。

徐太太两口子前来道喜。流苏却因为战事刚发生时他们丢下自己不管,独自逃往安全地带而心有不快,却也只能忍着,笑脸相迎。

不久,他们便回到上海。不想牵扯太多,流苏只回了一次白公馆。

柳原不再跟她打闹,他把那些之前说给她听的情话说给其他女人听。虽然略有惆怅,可流苏觉得很好,因为他把她当成名正言顺的妻子对待。

很久之前,他们只顾谈恋爱,却没有时间恋爱。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让他们有了时间恋爱,成就了流苏的梦想,可爱情却不见了。

这本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世界,谁是因?谁是果?无人说得清。

胡琴还在咿咿呀呀地拉着,说不清道不尽的故事却还在继续上演着。

一座城的倾覆,成就了流苏的梦想,但终究是谁成全了谁?谁也说不清。柳原的情话不再说给她听,那又何妨呢?流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婚姻。

可对与错、幸与不幸谁又知道呢?

过去的几天,我们一起共读了张爱玲的《倾城之恋》。不知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思考。让我们一起期待下一本书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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