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火影忍者(14)三代之死

木叶村子里房倒屋塌,一片狼藉,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音忍和砂忍攻了进来,没跑几步,我就迎面遇上了一个音忍小队。心中非常着急的我不愿花费多余的时间与他们纠缠,便留下几个影分身虚晃几招,自己又快速地直奔考场而去。

没想到,片刻后,一个中队的砂忍又把我围住了,其中还不乏上忍。“真是的,这回就不能轻易地用影分身解决了。”我看了看周围杀气腾腾的砂忍们,“快点儿上吧,我有急事,我们速战速决!”“小子,说话不要那么嚣张,否则死了后悔都来不及!”

战斗开始……大约四五分钟后,砂忍们全部倒在地上,无心去查看他们死活的我,又不顾一切地向前赶。

“浪费太多时间了,”我终于来到考场外面,正准备跳上墙头进去。

突然间,我浑身如被电流击中般颤抖了一下,因为我的耳边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树叶还会重新发芽……”我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人。

“老师……”我至今无法忘记第一次听到这段话的情景,“难道三代大人……不,不会的,一定是我听错了!”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从墙上跳了进去,落在了看台上。

看台上的观众们都中了幻术昏迷不醒,许多音忍和砂忍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但不见一个木叶忍者的身影。我正奇怪着,无意间抬起头,发现对面高高的火影和风影的看台屋顶上,有许多人正围在一起。

我瞬身来到这里,木叶的忍者们在那里围成一个圈,其中大部分是上忍,他们都低着头在看着什么。

那种氛围让我感到害怕,我怕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会成为现实。我慢慢地走到卡卡西的身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然后轻声叫道:“卡卡西……”

我看到卡卡西的身体不易觉察地颤动了一下。他转过身,看着我,抬手抹了一下脸上一道伤口流下的血,然后又放下护额,遮住写轮眼。卡卡西的声音也是低低的:“对不起,我们没有尽到责任,没有保护好……”

三代陨落

卡卡西的话没有说完,他侧过身子,为我让出了一块地方。我走上前去,圈里面跪着三个暗部成员,低着头显得无限悲伤,暗部的旁边躺着第三代火影大人,他双眼紧闭,嘴角挂血,前胸到后背被利器贯穿,平时总是很有精神的火影大人此时显得又瘦又小,苍老了许多。

“我也该道歉的,”我对卡卡西说,“如果我能来得再早一点……”周围的上忍们应该是实在太悲伤了,没有人注意我和卡卡西之间的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

抬头看了看天空,彩虹已经消失了,流云轻舞,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是,我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成了现实。我没有哭出来,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八岁的小孩子,可我的心里,早已泪流不已。两代火影,也许别人都没有我这么多的羁绊,可我知道,卡卡西和我的遭遇是一样的,而且,只能看着却束手无策的滋味那是更痛苦的。卡卡西一直看似无谓地笑着,有谁知道那笑容下隐藏了多少辛酸的痛苦,他那么的坚强,我也不能退缩啊。

“鸣人他们呢?”我走出人群,低声问卡卡西。“去追佐助和我爱罗了。”“那么,我去找他们。”

“小心点儿,那个我爱罗,体内有尾兽守鹤。”“嗯。”

穿行在树林里,脑海中无法抑制地浮现与三代火影大人有关的一幕幕:叼着烟斗看文件的三代大人,一袭紧身衣教我忍术的三代大人,和我一起喝茶的三代大人,对我的任性无可奈何的三代大人………

耳边也不住地回响着三代火影的一句句话:“从明天起,你就是保护这个村子,并使之繁荣兴旺的第五代火影了。”“呵,说到底,你还是个任性的孩子啊。”“况且,我是很信任你们的……”

“火影大人,”我默默地念道,“对不起,一直以来辜负您的期望了………”

迎面遇上了三个人,都已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堪九郎和手鞠正架着我爱罗。我爱罗好像受伤不轻,看上去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另外两个人稍好,但也带着不少伤。

看见我,堪九郎和手鞠都非常紧张,如临大敌。手鞠松开了我爱罗,抽出身后的大扇子,摆开架势后对着堪九郎说:“你带着我爱罗先走。”

我停下脚步:“鸣人和佐助他们怎么样了?”“就,就在前面的空地上,应该只是昏过去了吧。”堪九郎一边说,一边紧张地寻找着脱身的机会。“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虽然知道只要想的话,他们一个也不能活着离开,但此刻我完全没有想要出手的想法,特别是有些惊讶的发现,我爱罗眼中的戾气被少许温情取代时,“你们三人为什么要进攻木叶呢?”

“反正与个人意愿无关,”手鞠说,“只是因为是命令而已。”“是吗?”我从忍具袋中摸出一小盒疗伤药扔给堪九郎,然后对目瞪口呆的他们说,“穿过树林向西南方向去,那边木叶的守卫最少,一直走,便是风之国的边境了。”“你为什么……”堪九郎捏着那盒药,怎么也反应不过来。“还不走吗,我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的。”“那么,多,多谢了。”三个人的身影很快地消失了。

“后会有期,我爱罗。”


第二天便是三代火影大人的葬礼,从清晨起就阴云密布,似乎上天也在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们在火影屋外齐聚,今天,同样的黑色衣服穿在每个人的身上。

三代葬礼

“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葬礼,纪念为保卫木叶村而牺牲的第三代火影和其他英灵们。”顾问之一的水户门炎说,“他们是………”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卡卡西的身影。“去看带土哥哥了吗?”我叹了口气,“今天本没有必要再为迟到找理由的。”

接下来,木叶村的小小忍者们依次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白色菊花放在火影大人的墓碑前,天空突然降下了倾盆大雨,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木叶丸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痛哭起来。站在木叶丸身边的依鲁卡蹲下来,将木叶丸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部。

“依鲁卡老师,”一直沉默不语的鸣人突然开口,“人为什么可以为别人牺牲自己呢?”“一个人死去,他的未来就随同他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一起消失。很多人死于任务和战争,而且是那么轻易的就死去了。死去的人们也有梦想和目标,但是谁都有对自己重要的人,父母、兄弟、恋人和朋友,与对自己重要的人们,互相信赖,互相帮助,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感觉重要的人们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强更牢固。”依鲁卡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这不是什么大道理,拥有这种联系的人就会那么做,因为那是值得他珍惜的人。”

“嗯,我好像也懂得一些了,”鸣人看着火影大人的照片,“可是,死亡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第三代并没有白白死去,”卡卡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他给我们留下了重要的东西,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雨停了,阳光透过云缝,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一切又显得那么美好。

“第三代大人,看起来,”我看着充满朝气的鸣人他们,“木叶村的小小忍者们,都继承了您和老师所说的火的意志,木叶中燃起的这些小小火种,不久就会变成熊熊烈火,继续照耀着这个村子,保护它的吧。总有一天,会有人成为新的火影,成为村子的支柱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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